赵嘉桥小心翼翼地例行问话:“铃儿,今天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不管是双相还是别的什么心理问题,丁铃现在都不能受到任何的刺激,他还没有完全掌握她的痛点,只能先小心试探着。
好在丁铃今日状态恢复了正常,甚至主动提起了自己的双手:“头不疼了,然后手也比昨日好了些。”
赵嘉桥看着丁铃顺利夹起一筷子土豆丝,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人受到刺激时手抖是正常现象,并不会对身体有任何不好的影响。丁铃现在的情况虽比一般人严重些,但也不算太离谱,尚在可矫正的范围内。
而且,如果震颤能依靠矫正手段治愈且不再出现新的症状的话,就基本可以确定不是“双相”了。
原本以为是地狱难度的任务突然降到新手级,那还不是美滋滋。
“哥哥,杨先生怎么样了?”
趴在桌子上装鸵鸟的孟子义突然被点名,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着谎:“杨先生那天伤到了背,我让他在家休养了,过几天养好了就接着来教你。”
杨笕的确是在家养伤没错,他也只能在家养伤,孟子义特意派了人去“照顾”他,吃饭睡觉如厕寸步不离。
看来是时候去和杨笕聊一聊了,铃儿想跟他学便接着跟他学,只是决不能让他像之前那么胡来了。
丁铃轻轻点了点头,沉默地吃着早餐。丁家灭门案还未破时她就是这副寡言沉闷的样子,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开朗了些,一场病又将她打回原形。
孟子义只觉得有些心疼,张口想要安慰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该出门了。”他下意识抚上自己的玉扳指,期待着丁铃会叫一声哥哥跟他再说些什么,哪怕只是无意义的客套话。可是事与愿违,直到他换好衣服披上大氅,那个软糯糯的声音依然没有响起。
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丁铃将最后一口粥送进口中,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昨日那字迹简直不堪入目,她得多费些心思了。
“诶?我的蜂蜜花茶怎么只剩下这么点了,我记得我没有用掉这么多的呀。”二太太拿起玻璃瓶时满面疑惑。
那花茶是赵嘉桥为了讨岳母欢心特意调制的,热水一冲即可饮用,入口清甜,又有美容养颜之效,二太太喜欢得很。
“我也记得还剩不少来着,可能是悦悦子清喝掉了吧,”赵嘉桥同样疑惑地挠挠头,“喝完我再做就是,不过茶里面有不少寒性的药材,喝太多的话可能会伤身。”
孟子义正坐在副驾驶上跟周正平抬杠,一时没控制住,对着周正平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口水的周正平恨不得把方向盘拔起来照着他脑袋上砸:“孟哥咱有病快去治别在这儿祸祸我行吗?”
“对不住对不住……”孟子义笑得直不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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