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府的杨夫人也不错,是个心思单纯的,不勾心斗角,不处处算计,也从不为难他们这些下人,就是整日李世民李世民的叫,倒也是……独树一帜。
想到这杨夫人,田福忠叹了口气,这王爷心情不好,还不就是为了她!王爷的心思,他洞察得一清二楚,跟明镜似的。若是杨夫人能来服个软,这事就好办多了,也省得他整日的提心吊胆。
“田总管!”软绵绵的唤声打断了田福忠的思绪,这声音他太熟悉了,这位祖宗,可是个会来事儿的,他得小心伺候。
“***人!”田福忠行了礼,“夫人有何吩咐?老奴定当万死不辞!”
“呸呸呸!这大过年的!”阴氏空吐几口,用帕子擦擦嘴,接着又换过软绵绵的腔调,“就是找田总管帮点小忙,要不了你的命!”
“夫人请说!”
“都怪我这不争气的身子,一到了冬日,总是暖不了,这屋里啊就少不了多添几盆碳火!这不,上次领的又快用光了,所以才来再向田总管讨一些!”
“夫人,这年前不是才刚发过么,才这么几日就都用完了?”
“是用得快了些,我也不为难你,要不了多少,你就从其他夫人的例份里拨一些给我就行了!”
阴氏说着便要叫人抬走旁边的一箱木炭,田福忠连忙上前制止,“夫人夫人,这箱可使不得,您要要,屋里抬!”
阴氏疑惑道,“怎么?这箱还镶了金不成?”说着顺手打开了箱子,看了看,里面的木炭果然和她们平日所用略有不同,材质明显更加上乘。
一时间她便来了气,“好你个田福忠,竟敢苛扣后庭例份!”
田福忠委屈道,“哎呦我的夫人,你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
“那你说,这木炭怎么回事?”
面对阴氏的质问,田福忠只得如实交代,“这是杨夫人的例份……”
“那为何她的例份与我们不同?从实招来!”
“这是王爷安排的,打杨夫人一进府,她的那份就与众不同,那桩桩件件都是王爷钦点的……”
阴氏心里虽是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露出了微笑,“田总管,王爷近日可还好?”
“一直在书房看书。”怎料她忽的换了话题,田福忠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小心作答。
“混账田福忠!你还想糊弄谁?王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你是问!”阴氏连恐带喝,几句话就把田福忠的实话给诈出来了。
“不敢不敢!王爷这是跟人置气呢!”
“谁那么大的胆子,敢与王爷置气?”阴氏趁热打铁逼问道。
“老奴不知!”
“你日日跟在王爷身边你会不知?”
“这主子的事,他若自己不说,我们做奴才的怎敢过问?”任凭她再怎么问,田福忠就到此为止了,都是他的主子,他谁也得罪不起。
“嬷嬷,你觉得田福忠说的是谁?”阴氏问道。
“夫人,这府里敢惹王爷生气的,除了椒兰殿那位,还能有谁?”唯恐天下不乱的老嬷嬷阴阳怪气道。
“就知道与那小妖精脱不了干系,今日我非亲自教训教训她不可,不知天高地厚!”阴氏铁了心地往椒兰殿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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