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他们这些人倒是精明，懂得见风使舵，随声附和，借坡下驴。”

孟秋雪嘟嘴，“你倒是会说成语。”

“哈哈。”言遇失笑，孟秋雪果真是她的开心果。

“对了。”孟秋雪似乎想起来些什么，好奇地问道：“小言，我一直很想知道，为什么不能接连飞漫画的诉讼？”

言遇挑眉，“你不知道？”

孟秋雪点头，“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吗？”

“不是，”言遇无奈地摇摇头，“看来你也没有认真听江主任开会。”

“啊？”孟秋雪大吃一惊，不解地问道：“这和江主任开会有什么关系？”

言遇一五一十地说道：“江主任在每一届的新人会议上都有强调过，不能接会惹上一身腥的案子，他还举了许多例子，其中就有连飞漫画。连飞漫画是一个盗版漫画网站，免费为观众提供正版平台上的付费漫画，他们通过收取高昂的广告费牟利，多次被漫画家们和正版读者举报但仍然没事，原因就是连飞漫画背后有强大的后台，接这些诉讼完全就是吃力不讨好，浪费两三年的时间处理这事情不如多接几个案子来的钱快。”

“啊？”孟秋雪眨眨眼，她记得当初的新人会议上江主任讲的都是一些拼搏奋斗的无聊鸡汤，她才没有听进去，没想到竟然讲了这些内容。

“因为涉及一些黑暗的事情，也不敢拿到台面上说，也不敢多次强调或是打印有关内容发给我们，我们只能靠脑子记住。我当时会议上夸奖张扬认真听江主任讲话，言下之意其实是讽刺张扬，顺便提醒江主任。”

孟秋雪咂咂嘴，“小言你太腹黑了。”

“这也叫腹黑，是你太单纯了，还好你没有遇见这档子事，我待会告诉你哪些人是惹不起的，好让你日后小心。”

孟秋雪低下头，唏嘘道：“唉，江主任说得这么光明磊落，可还不是向这些强大势力屈服，突然觉得在这里也不比其他地方的黑心律师高贵了。”

她之前认为枫渊和其他地方的律师事务所不一样，枫渊的人追求正义公平，维护当事人的最大利益，比那些伪造证据只为赚钱的黑心律师正派得多。

言遇安慰着她，并不因此对枫渊失望，“你不用失落，枫渊是不错的，有些潜规则就是规则，我们若是触犯这些隐藏的规则，被人挖了根，连当律师的机会都没有，怎么伸张正义？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光明，但我们可以选择善良和理性。”

“道理我都懂。”孟秋雪惋惜道：“张扬被辞退也是挺冤枉的，要辞退应该那些污蔑你的人都辞退才行。”

“哪有这么容易，这样的话枫渊损失将会很惨重。”言遇只手托着下巴，也不觉得张扬可惜可怜。

“张扬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违反规矩私下寻找案源，不是为了帮助漫画家们维权，而是因为找他的人是他的同学，他还对那女孩夸下海口，只是想要展现自己了不起的样子罢了。”言遇对今天下午看到的场景仍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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