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泽觉得有点牙疼,不能因为自己乞讨过一个月,就算是乞丐门的吧,范丹祖师还来留个印记。
阚泽想不通,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蜘蛛网上虫子,周围都是陷阱,其他人都看着,就自己徒劳的挣扎。
从来到中土,到现在,鬼神蒿里君、独脚鬼王,社神狐公、白虎堂传人狐悠水,龙虎山张士诚,说书人老丘。
在到现在,乞丐祖师爷范丹,这些人都走马观花一样,一个个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不是傻子,这背后一定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或者是,他忽略的,不然,不能有这么多人,一个个的过来。
阚泽无心吃饭,柳氏夫妻之间,也没说话,相互的看了好几眼,默契的不吱声。
这范丹老祖印记,这事,还真不是平白来的,牵扯到行业祖师爷的一个秘密。
那就是,他们也会死,这些祖师爷,都是死后多少年,这个行业发展起来,门人弟子供奉,成为祖师爷。
实际上是鬼魂接受香火,但是,鬼魂也是有寿命的,之前他们毕竟不是修行者。
等到天寿将近的时候,就要挑选门人,继承祖师爷这个位置,而继承者,接受香火供奉,天长地久,就会忘记自己是谁。
这就是香火毒,被信徒的香火愿力,扭曲成信仰的模样,之前的黄大仙,就是如此。
这事,柳大先生不方便讲清楚,一来,破坏了规矩,二来,这印记,只能算入选门槛,最终选择,都不一定的。
还是得看,阚泽与乞丐行业契合吗,这是一个相互的选择,而不是范丹祖师指定的。
四人吃过了饭,与饭店结算银钱,在次回转码头,这会就要坐船,顺江而下,一路到金陵。
到时候是转水运船北上,或者前往入还口坐海船到津门,都可以,现在都还没想好。
不过去金陵是一定的,这一路都得坐漕帮的船,沿途都要再码头乘换船。
阚泽是想明白了,既然张士诚说,让自己北上,有好处,说明很多人想自己往北去。
这事想开是由不得自己的,背后这么多人推波助澜,如果识相的,或许还有好处。
要是想违抗,或者阳奉阴违,想来,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到时候,说不得吃苦受罪,还得把事情办了。
这不是他性格,他没有逆天而行的情怀,更没有不要被人操纵的命运。
阚泽的思绪最终,被柳大先生打断,又到了练琴的时间,他跟柳麒麟,一人一面琵琶。
两个人把指法演练一遍,柳大先生又单独指导一遍,阚泽这时候总会觉得自己蠢。
没有一次是挑不出来毛病的,阚泽甚至会想,是不是柳大先生,借机会打人。
不是有句话说,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他们这指法稍有不对,就是一戒尺,之后指出来那错了。
码头上等的船终于来了,阚泽甚至有种解放了的感觉。
这船是先下后上,船上的人下来,其中正好一个熟悉的人,卢县码头的周浑。
此时的周浑是一身白,可以说是披麻戴孝,身后还跟了几个人,看着竟然是抬着棺椁。
“浑哥儿,你这是?”阚泽上前搭话。
周浑看了阚泽,一把抱住了,是痛哭流涕啊。
“牛家兄弟啊,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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