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她穿得不多。

养花草是跟祁恒学的爱好，一个人住久了，就会想要多些有生命力的东西。

动物他养不起，是因为害怕分离。

顾晨舟倒是对外面这片花圃很好奇，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她现实中的老爸也喜欢养花草，出差的时候时常会给她打电话让她记得浇水，比养孩子都勤快。

还以为这是老干部独特的爱好，没想到祁慕也养得风生水起。

花圃里的幼苗枝叶茂盛，青翠欲滴，看上去被照料得很好。

“这是什么花？”

“昙花。”祁慕踏上台阶，跨进门，“养了大半年了，不知道今年会不会开。”

昙花一现，转瞬芳华。

额头被指节弹了一下，男人站在门口笑着看她，“你在想什么？挡着路了。”

他们面对面站在大门两端，像是被时光隔开的幻影。

顾晨舟急忙后退一步。

“你下星期就要交作业了吧？今天帮你搞定好了。”

祁慕十分怜悯地向她发出了承诺，顾晨舟心中郁结，脸上笑颜顿开。

“那真是太谢谢小祁总了。”

“嗯，听话。”祁慕笑容熠熠，“我晚上还有个应酬，所以要尽快，把饭吃了就开始吧。”

顾晨舟点头如捣蒜，囫囵地将煎蛋吐司塞进嘴巴里，收拾好餐桌上的残余。

像小学生一样挺直了背坐好。

这次，祁慕没有再玩虚的，而是用脚尖挑了个椅子在旁边坐下来，语调变得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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