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安溅了水花到谢凛鞋子上,心情颇好的乐了一道,因是白天,京兆府的门大敞着,想着谢凛今日前来是早就安排好的,她瞧都没瞧门口的两个捕快,大大方方的抬脚往里走。
京兆尹府姜锦安来过一次,也算得上轻车熟路。
可姜锦安的脚还没踩到京兆府门前的石阶呢,就有两人拿着刀横在了门口。
京城权贵素有给自家人安排职位的习惯,皇城禁军里有,大理寺、鸿胪寺、太常寺也有,至于京兆府衙门里自然是少不了的。
若是你这位亲戚官儿大些,就能给你安排个儒林郎、文林郎、将仕郎一类的散官做做。官职小些的也可以安排个太常寺狱丞、谒者,一类的小官做做。若是在不济也有京兆尹府的守门捕快一类轻松的活计。
姜锦安面前拿着刀拦自己正是末者,这两人姜锦安也识得,是赵绯月的两个表哥,王渐拂的娘家侄儿。
按东安伯的权势明明能给他大娘子的两个侄儿安排些好的职位,却偏偏选了京兆府捕快这个活计,可见也是瞧不起他们两个的。
姜锦安冷笑,上次自己将赵绯月打成猪头后,这对兄弟俩还在安定候府门口想要给她些教训呢,不过他们也真够傻的,堵人堵到别人家里来,真以为她安定候府的没人了?
后来这俩兄弟一个打断了肋骨,一个薅秃了头发,啧啧啧,那叫一个惨嘞!
那两人的刀横插在一起,一副小人得志的丑陋嘴脸:“我哥俩以为谁呢,原来是咱京城一霸姜三姑娘啊!”
这对兄弟俩是同胞兄弟,长相别无二致,姜锦安虽揍过他们一次,但也分不清到底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姜锦安凑过脸去仔细瞧了瞧,确定了那顶细纱乌帽下色彩斑驳的正是被她薅秃了头发的弟弟王二杨。
姜锦安走的近了些,似不经意的转动伞柄,伞面的雨滴纷飞,砸了两人满头满脸,兄弟俩提了刀就要来追姜锦安。姜锦安笑嘻嘻跑的石阶下,正巧看见了站的直直的谢凛,她便摔了自己的伞躲在了谢凛身后,和他同撑一把。
姜锦安和他的距离已经远远不是外男和闺阁小姐之间能有的距离了,虽然总归还有些距离,但娇娇嫩嫩的小姑娘摔了伞和自己同撑一把,谢凛终归免不了心神荡漾,他将伞向后撑了些,不至于让姜锦安淋着。
虽然姜锦安并不觉得有什么,同撑一把伞什么的,她往日在家中和哥哥们相处一向如此,因此今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谢凛淡着一张脸将姜锦安护在身后,慢悠悠的掏出了他的腰牌,淡淡的睨了二王一眼,自报家门:“鸿胪寺少卿,谢凛。”
二王忙不迭的行礼,还暗暗的瞪了姜锦安一眼。
姜锦安探出一个脑袋尖儿来:“瞧瞧瞧!瞧什么瞧?再瞧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说着还伸出弯曲着的食指和中指吓唬他们。
二王气的牙根儿都痒痒,偏偏又不能将姜锦安怎样,一时之间抓耳挠腮,各自黑着脸守在了大门两边。
姜锦安那把伞摔在地上,伞面上早已经落满了雨,不能再用了。
姜锦安此时和谢凛撑着一把伞,伞面并不算大,谢凛顾到了姜锦安就顾不到自己。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