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下,脚步声阵阵响起。
这些还在溜须拍马的官员,都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被沈轻寒的属下们,团团围住。
待到刀光霍霍亮起,这些官员们才一一反应过来。
然后,有人出列,问道:“沈公公,这是什么意思?”
沈轻寒冷笑,说道:“本厂公是什么意思,你等下就知道!”
然后,沈轻寒以眼神,向李国普示意。
李国普立即站起来,朗声道:“今年老夫与沈公公奉皇之命,共同代为主持本次京察。经沈公公与老夫商议,本次京察凡‘四格’与‘八法’,有不合格或犯法者,尽皆严惩,轻者贬官罢官,重者……抄家问罪!”
“李阁老,你……”一人站起来,指着李国普说道:“你这是何意?往年京察,可从未有过如此严惩……朝中大员,岂可轻易罢黜!”
“就是!”此人话语一出,顿时许多人附和。
“嗯?”沈轻寒眉头一皱,看向那人。
“原来是江侍郎!”李国普知道沈轻寒肯定不认识,便点出此人身份。
原来这个人,就是送沈轻寒那箱珠宝的江御海。
看样子,这个人应该贪墨了不少钱财,否则他为何如此着急呢?
其实,沈轻寒在观察那箱财宝的时候,便觉得这个江御海有问题了,现在他第一个冒出头来,沈轻寒哪里还会和他啰嗦?
“抓起来!”沈轻寒下令。
很快,江御海便被东厂的人缉拿。
“沈轻寒,你敢抓我?”江御海大怒。
他看起来,有恃无恐的样子。
“抓你又如何?”沈轻寒冷笑,说道:“你不就是,送了一箱珠宝给本厂公吗?现在,本厂公就把你们送给我的钱财,都还给你们!”
说罢,便有人抬着几个箱子,了二楼。
将那些箱子摆在众人面前,然后一一被打开。
顿时,整个落尘居二楼便珠光宝气。
沈轻寒却是冷笑:“这么多钱财,若是送给普通百姓,足够养活数万人了吧?可是你们,却全部送给了本厂公,而现在山东便犯旱灾,三月前户部连十万两赈灾的款项都拔不下来!国库空虚如此,这些钱财依本厂公看,都进了你们这些贪官的腰包吧?”
江御海面如死灰,他瘫坐在地,看着自己送的那箱珠宝,双眼无神……
他不敢相信,这么多的珠宝,居然还收买不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太监!
不是说,太监们最是贪财的么?
以前魏忠贤在的时候,只要送礼了,就可以保证官位无忧。
现在这是怎么了?
司空摘星大喝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他朗声道:“查,吏部侍郎江御海贪庄枉法,东厂奉命缉拿,待查抄其家产之后再行问罪!抓起来。”
“不,冤枉,冤枉啊!”江御海被人抓起,凄惨地喊了起来:“饶命,厂公饶命啊!”
沈轻寒脸色冷得可怕,他既然已经决定如此去做,那现在便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大手一挥,顿时便有东厂的人离去,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便有人回报,说是已经把江御海的府邸围了起来。
很显然,沈轻寒是动真格的。
一时间,在场的官员们人人自危。
许多人全部跪在沈轻寒的面前,纷纷喊道:“沈公公……沈厂公!饶命,饶命啊!”
“厂公,饶命啊!”
这些人纷纷哭喊着,本来高高兴兴的一场宴会,顿时跟哭丧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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