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里,李政睡眼惺忪的翻着案件资料,梁珍在茶水间里给大家泡着热茶,姜津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富春明看到祁安,大声的喊着,“哟,小神婆来啦。”
祁安不理富春明,径直向李政走了过去。黎天祥她跟踪失败,没什么可说的。但是昨晚发生的第三起案件,一定要让李政知道。
“昨晚十一点半到十二点之间,第三起十字架凶杀案发生了。死者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性,听声音应该还不到三十,地点还是那个地下室。”祁安站在李政的办公桌前,对他说到。
李政看起来有些气愤,他脸上的青筋凸了出来。
“妈的,老子一定要抓到这个孙子。”李政用拳头捶了一下桌子。
李政正骂着,一个60多岁,一身蓝布衣,看起来比较精壮的老爷爷走了近局里。他进门后在警台跟巡警说了句什么。梁珍跑过来大呼小叫的说:“组长,他是来自首的!”
审讯室里,老人看起来没有丝毫的畏惧,他全程从容淡定的回答着李政和富春明的问题。
“你们别问了,我自己交代吧,我是来自首的。”问了一会儿,老人着急的说到,“我交代完你们快放了我女儿,她身体不好,经不起这么折腾。”
李政和富春明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富春明在记录本上记着老人的话:
“我们家乐乐命苦,生在我这样的农民家庭。虽然穷,但乐乐跟我和她妈不一样,她聪明,从小写东西就特别棒。”老人说到这儿,脸上闪现出了一丝骄傲和幸福。
“她是我们村唯一一个大学生,还是本科。她以为自己毕业后走出大山,就能让我们一家人过上好日子。但她自己的文章总是被拒,所以只能给其他已经成名了的作家当枪手。时间久了,这孩子就病了。”老人用衣襟擦了擦流下了眼泪,“最近我才知道,不是乐乐写的东西不行,是被一个叫任梓淇的女人拦下来了,她给市里的人都打了招呼。她这次也是骗乐乐,说这部小说写完,就让她当联合编剧。这是乐乐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啊……”
老人泣不成声的说着,李政皱着眉头冷冷的说,“你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你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杀了人,现在后悔也没用。”
“后悔?”老人苦笑到,“我去找过这个任梓淇,发现乐乐替她写的小说已经被人买下来了,她说让我女儿做联合编剧是骗她的。我当时跪在地上求她,求她放我女儿一条生路。结果她喊来了保安,把我抓了起来。”
老人看着李政的眼睛继续说,“小伙子,有时候,一点点权利就能遮天。那个女人这么害我女儿,我们讨不到公道啊。我承认我是动用了私刑,用乐乐小说里的情节杀了她。但等你为人父母了就会明白,只要能让子女幸福,我们怎么活都可以的。”
李政不愿再听老人说话,差人将他关押了起来。康乐乐无罪释放,老人被关押了起来,等待法律的制裁。梁珍望着押送老人的车,在嘴里默念着,“割了她蛊惑人心的舌头,砍掉她偷窃的双手,毁灭她那张骗人的脸……”
“这个老人为了女儿杀人挺可怜的,可以法外开恩,从轻处罚吗?”祁安问梁珍,梁珍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法大于情,他因多么可悲的原因杀人我们不想知道,也不关心。我们只知道,杀了人,就必须受到制裁。”李政冷漠的回答说,“至于怎么制裁,是法院的事情。我们的任务是抓住他们,送到法院。”
李政说完,意味深长了看着祁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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