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桌上那块木牌,入手极沉上面简单雕刻着一个字“毛”。
“毛家的人?什么意思?”张耘龙不再是刚才醉醺醺的模样,就这一个毛字足以轰动整个华都。
山丘本是离国南部的一座小城与焚国接壤,当年焚国的大军就是从山丘进入离国境内,随后成为焚军后勤军的据点,后来焚国大军撤退时山丘城被血屠,再后来三国的谈判也未涉及山丘。
至此山丘成了无主之地,虽说明面上还处于离国的管辖,但十几年来并没有派遣任何官员,而现今如日中天的毛家恰恰出自山丘。
毛氏一族的崛起是在十年前,这个姓氏的出现毫无征兆,很普通的姓氏,起码在四大国中以前没有毛姓。
邺国建立初期内部矛盾凸显,为了不激化引起内战焚国没有对邺国驻扎军队,对百姓而言谁当皇帝都一样只要不打仗什么都好,离国经过大战已经变成一具躯壳内部空虚,对邺国内部的影响终究力不从心。
随着邺国的稳定,在焚国的帮助下国力远超离国,伴随着侵占离国仅剩国土的野心日渐膨胀。
然而到今日还没有采取任何举动就是因为毛氏一族。
一个家族可以影响到四个国家的平衡,究竟是什么力量?张耘龙想不明白,从毛氏的所有举动看却是支持离国,难道真的是天怜大离?
夜深,花月楼安静下来,包房里的汹涌澎湃眼不见为净。
离国的朝贡按规定时间送至华都,清晨宫内传来旨意命张耘龙接待离国来使,许久没有被人服侍倒有些不习惯,记得还是去年的这个时候也是来朝贡享受了一次。
传旨太监不耐烦的催促甚是厌烦,他知道张耘龙是个穷质子没有油水可捞,半个时辰不到张耘龙被推上了轿子前往玉屏山庄。
离国的来使张耘龙认识,说起来是个皇亲,连续好几年都是他领使团来焚国已经轻车熟路。
见张耘龙进了玉屏山庄赶忙迎上去随手掏了腚金元宝给传旨太监,传旨太监在宫内本是上不得台面的,皇帝对这件事也不上心才随意派遣了他来传旨,领了金锭就屁颠屁颠的退了出去。
”叔父。”张耘龙向贺国详抱手行礼。
贺国详赶紧握住张耘龙的手抬起,一边说着“使不得,使不得”,随后跪在地上:“下官见过太子。”
走到石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一颗葡萄塞进嘴里,看着跪在地上的贺国详:“你不叫我太子我倒望了这层身份,老家货怎么样了?”
张耘龙的态度贺国详习以为常,他拍手起身走到张耘龙面前从桌上拿起一颗葡萄递过去:“陛下很好,一切如旧。”
没有接递过来的葡萄,看着贺国详的眼睛张耘龙问:“你说苟且偷生的滋味如何?”
“那要看太子怎么想了,如果为了大局一切都是值得的。”
“哈哈哈……”张耘龙笑着起身没再理贺国详径直出了玉屏山庄。
回去的路要自己走,哪怕路程艰辛也没有其他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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