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昔日南有红玫瑰,今日北有梨花醉。”这南指的就是红玫瑰舞厅里面跳舞最好的舞女,而这北指的就是梨园里面唱戏的“三笑醉”
“那为什么叫三笑醉呢?”一小孩子不谙世事问着。门口买唱票的人将票拍在胸口颇为得意呃说“这你都不知道?所谓三笑,一笑让你如沐春风,二笑让你沉迷沦陷,三笑让你犹如喝了百日醉一般百日都难以忘记三笑醉的风采。”
“那一定是位漂亮姐姐?”这小孩子笑嘻嘻说着,也颇为期待。
这人又摇头摸摸他的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这位是个约摸十七八的少年,可不是什么美娇娘,哈哈。”
“哦。”这小孩子似懂非懂,不懂得这些规矩是如何。不远处一妇人锦衣华服身边随从两名丫鬟,走过来对着这孩子说着“玄南风,又乱跑。”
这叫做玄南风的孩子拉着母亲的手指着门口挂着的大大的写着“梨园”木的质招牌说“我也想进去听哥哥唱戏。”
玄夫人面露尴尬,再听到孩子说这话强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微笑着摸摸南风的头说“一个戏子,不要叫哥哥。”
“那我想看三笑醉唱戏。”
“好,妈妈带你去。”玄夫人生得就是一幅善相,对孩子也是百般宠爱,路过的人不禁感叹着玄老爷真是好福气。
买了上等座的票玄南风兴奋的拍手等待着传说中的三笑醉出场,想知道究竟是什么风采让所有人念念不忘。他虽才十岁可是随着父母也没少见世面,见过红玫瑰,这能和红玫瑰媲美的人也想认识一下。
戏幕拉开,先出来的小生也是英俊非凡举手投足英气十足,一双狐狸眼动人心魄。玄南风听得身边的人窃窃私语道“这位是玲珑透傅成楼,八面玲珑的巧人,和三笑醉关系非比寻常,三笑醉只同他同台。”
玄南风心急想着三笑醉怎么还不出来,一声戏腔开嗓三笑醉袅袅身姿顿时让周围人尽失颜色,一颦一笑抓住了人的心,让人全身心的眼中只有他再无他人。玄南风张大了嘴巴看的痴迷,他怎么长得这般好看?
身边一直并未出声的玄夫人紧盯着三笑醉,渐渐的他的身影同一位女性重合,记忆中的那个女人也是如他一般风姿绰约,令所有男人都为她痴迷。那位是他的母亲,是她丈夫至今痴迷的女人。而他是她不想承认的玄南风同父异母的哥哥,南风喊的那句哥哥让她心酸。
玄南风缓过神来无意与三笑醉对视一眼他立马低下头脸顿时红了像一个熟透的红柿子,他喃喃自语又倔强不甘抬起头再望向三笑醉。三笑醉只是对他浅笑,目光便不再停留在他身上,让他颇有不甘心。
玄南风抿着薄唇心中想着,三笑醉身上的戏服纵然再精致华美也配不上他三分,若是有一日他要找来世上最美的布料给他做衣服,只有最好才能配得上三笑醉!
戏曲结束三笑醉和傅成楼退了下去,刚走到一半听到有人大喊着“冯致!看这儿!”三笑醉听了自己的名字携着傅成楼回过头去,火花闪耀一碧眼金发的外国人留下来两人照片,冯致无奈笑了,随着傅成楼一同回到了后台。玄南风推开束缚住他的家仆仗着自己长得小快步跑向后台,他一定要和三笑醉说上话。
冯致和傅成楼并排坐在镜子前,冯致揉揉太阳穴“今天有点累,你感觉怎么样?”
傅成楼放下拆卸发髻的手起身走到冯致身后按住他的肩膀,傅成楼喃喃道“虽有些累,与你一起便也不累了。”说罢伸手拆卸冯致的发髻,冯致合眼闭目养神。傅成楼望着他小憩的睡颜嗤笑,这最近怎么如此累?
冯致睁开了眼睛眯了一个缝隙,从镜子里面看到一个伸出头的孩子,他伸手握住傅成楼的手让他停止了动作,冯致转身问“你是迷路了吗?”
傅成楼也随他看去,玄南风从门帘后走出小脸有涨的通红“我……我……”
傅成楼嗤笑“怕不是被我们的三笑醉迷了?”此话一出玄南风楞在原地,只觉得脸热的恨不得一头扎入冰块之中。冯致从椅子上下来弯腰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同玄南风离得这样近,玄南风不敢直视他偏过头去磕磕巴巴说了自己的名字“玄南风。”
“嗯?”冯致听了他的名字站直了腰嘴角有了弧度“南风知我意,好名字。”
玄夫人撩起帘子走了进来,拉过玄南风微微点头说道“小孩子不懂事扰了你们,我这就带他走。”
冯致摇摇头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头却作罢又收了回来“戏园子杂乱,夫人下次可要看好南风。”
“我知道了。”玄夫人抿着嘴唇欲言又止,回头叫管家把玄南风带走,留下她自己有话同冯致说。
玄夫人看看傅成楼意为外人在,不便多说。冯致开口“他是我的亲人,夫人不必拘谨。”傅成楼低头暗自笑了笑。
玄夫人深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你在戏园子里长大受了很多苦,若是不愿再过这种生活就回玄家吧,我同你母亲也曾是好友,我护着你。”
冬冯致还是笑着摇摇头“夫人只管照顾好弟……南风,我在外漂泊惯了,回玄家倒是不适合我,我只是个戏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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