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家大厅之内玄烊衣服破烂不停挠着自己的胳膊,都已经红肿一片。他嘴中喃喃念着“离开!别缠着我!”他吵吵闹闹哭着跪在地上“姑姑救救我,有鬼。”他周身颤抖向上眺着,只有他能看见身着粉色花蝶戏服的男人倒挂在他头顶正上方,长发蜿蜒缠绕在他的双臂让他越来越痒。倒挂男人嘴角的笑容越发瘆人,目光始终如同死水一般平静。
周边站着的佣人心里犯了嘀咕,这大年初一就这么闹,真是不让人安宁。书房内玄烁开口对着母亲说“他好像是真的招惹了鬼魂。”
“嗯?”玄翎刚开始以为玄烊只是又耍无赖向她索要财物,既然玄烁这么说此事便不是他装出来的。“什么情况。”
“前几日他才告知我他相中的地皮是五十,回来的时候身上就被人下了咒招邪祟。当时只当给他个教训并未在意,可现在他有点癫狂,那符咒比我想象的复杂得多,我解不下来。”玄烁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也恨自己修为不够这次定要让母亲失望。
楼下佣人连忙跑上来敲门说“他跑了!”
玄翎深深吸了口气“你去抓住他,别让他扰了那位。”
玄烁点头快速下楼,带了几名训练有素的保镖在整座院落中搜索玄烊的下落,因为玄家居所实在是大了些,找起来也费劲。
癫狂的玄烊唱唱跳跳到了玄家角落处一处偏僻不起眼的平房,他双眼混沌呆愣站在门前,那长发从手臂缠绕越来越密集,越来越长,直到将他周身包裹住,那鬼魂从头顶渐渐进入玄烊的身体内。待到二者完全融为一体后,玄烊整个人都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感觉,举手抬足风度翩翩,就连牵动嘴角笑的动作也莫名的让人觉得气质非凡。正巧屋内的人推开窗就瞧见了负身立于窗前的玄烊,这时候应该是冯致。
开窗之人脸色微有些苍白低头浅笑,戴着的眼镜片折射出冯致的鬼魂模样,他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置于腹前拇指食指相互摩擦似是漫不经心道“好大的胆子。”说话的正是慕容,他抬眸盯着冯致是真觉得他胆子极大,连玄家都敢闹一闹。
冯致看着面前的人也不认识,对面之人垂眸时浓密睫毛连成一片,遮挡而成的阴影似水墨中收笔意蕴无穷,若是人人道一句冯致时玉面少年郎,与对面人相比他才真是自惭形秽。
远处玄烁带着人找来的声音传来,冯致弯腰拱手对着他说”可否让我进去躲躲。”
慕容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开窗口,门也随他的转身的动作打开,冯致道了声“多谢。”便进了屋内。他前脚刚进屋后脚玄烁赶来,他站在门外对着身后的人说“回去把。”
“可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只有这个地方没找。”
玄烁听了他们的话依旧是那句“回去。”慕容不喜别人打扰,进去找人无非就是给添了麻烦。退一步来说,慕容怎能不知自己的屋内闯进了人,能进去便是他默许有意包藏,不进去才是万全的办法。玄烁不介意等,他也不能躲一辈子不出来。
冯致也是被这里面慕容住所的别有洞天惊到了,慕容是个怀旧的人,一场大火烧掉了他的许多东西可他偏偏完美的复制了所有物品,现在居住之处和从前一模一样。冯致不知道这些,但是也能看出慕容也是有品味的人。
慕容腾出对面的位置为他倒了一杯茶,他本不喜茶,可不知什么时候也染上了和某人相似的习惯,以茶待人。他想到这里嗤笑,倒是让冯致觉得莫名其妙。冯致坐在他面前举止有风度的喝了口茶,慕容开口“看你也像是生性纯良之人,你附身之人是我的一个小辈,这一系就他一人,还望你离开他的身体。”
冯致握着茶杯点头“等到我昨晚冷未完成的事情我自然会离开,我不会伤害他的。”
这话,别有深意。慕容再问“你是何人,难道不知道玄家时代驱鬼,虽是现在转行但也不是一般鬼魂敢来的。”
“鄙人冯致,民国时期的戏子。”
“冯致何必用戏子形容自己,人哪里有什么高低贵贱。”慕容又为他斟茶。慕容倒不是真的对他有所图,只不过这冯致颇为对他的兴致,举止谈吐饶有分寸,不卑不亢。
“您这话倒是我第一次听人对我说。”冯致苦笑。冯致看得出来这人是个大人物,被玄家这么对待不敢招惹也一定是个身份高贵的。
冯致抬手间便让慕容看到了胸口的符咒,他一下子就明了这是五十人下的咒语,怕不是因为五十这个冯致才会附身玄烊。他看破不说破,只是讨了个人情道“我今日帮了你,你拿什么来还?”
“孤魂野鬼不知以何来还。”
慕容看他也有几分圆滑“不如说你为什么要到这里,受了何人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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