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东西被拿走了?”裴言默不可置信的问赵南浔。
“被人提前一步拿走了。”
他像是泄了气的气球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无精打采显得病恹恹的样子。他沉默着,只有胸口不断起伏。
“既然我没有实现你的愿望,你可以提出其他条件。”
裴言默抿着嘴唇摇摇头“我还是希望你能拿到那文件。”人在死亡之前也像是有了预感,他很庆幸在被毒死之前把东西藏了起来,没想到还是被拿走了。或许,天意如此。
他自己坐在椅子上不再与任何人说话,一直低着头整个人都如同静止。
赵南浔留给了他独处的空间,从五号房走了出去便看见了坐在院子里专心致志摆弄东西的慕容。他两条眉毛都皱了起来死死盯着那把断了的人骨伞,双手拿着伞把的两段不停的移动对着借口,仿佛很疑惑的咦了一声,为什么伞中间缺了一块。
她不让他跟着,也没说不让其他人跟着,他让赵文玺跟去,自己就安安静静的修着伞,等着她。颇有种等着家人归来的意味,她嗤笑的摇摇头“那里缺的一块你补不上。”
他抬眸对着他无辜面容,显出了几分年少稚嫩。她心里笑着自己,大概是因为玄清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她竟然会觉得这个冥司的主事年轻。
慕容握着上半部分完整的骨把转转人骨伞,他刚刚修好了伞撑,就只差这伞把了,他收起伞仔仔细细打量着骨把缺口“有什么材料能补上?”
“不知道。”她回答。
他哦了一声,支着伞站了起来将伞放在桌上说“没有了法器你怎么保身?”
“呃……”她眯着眼睛歪头一笑“听天由命?”
“哪里有什么命。”他望着她说出这话,说给她听,又像说给自己听。
“慕容?”
“嗯?”他一声嗯拖得悠长。
她风轻云淡的说“我只能看见裴言默临死前的事情,却看不到他生前所有的事情,这好像也是个惩罚。每次看到他们临死之事,就如同我有死了一遍,每一次死去的感觉都不同。”
“南浔……”他心疼的唤着她的名字,她反倒是浅笑“慕容,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懂我,包括你。”
她看见裴言默死前之事,也读了他死前的思想。他临死之时满是悔恨,为什么当年一气之下离家,又为什么回家只能偷偷回去连妈妈的面也没见到。又为什么没有珍惜他们给予他的爱……
可是这样,她越发觉得孤独。没有人爱,不会去爱。她最讨厌的是下雨,一到下雨,无论身边多少人都像是孤身一人。她原以为慕容是懂她的,可他不懂。更可笑的是,她迈出五十,就是阴雨。
夏午异带着一队阴差站在五十门外敲敲门,赵南浔走到门口问着“何事?”
他冷漠回答“冥司追踪逃犯气息,发现你和玄清的身上带着他的气息,所以我来问你,是否见过他。”说罢把玄礼的画像摆了出来。赵南浔摇摇头“未曾见过。”
“那玄清呢?”
赵南浔让赵文玺叫了玄清出来,李轻妤一蹦一跳跟在玄清身后一起出来,玄清看看画像觉得眼熟,却是想不起来具体哪里见过了。李轻妤咦了一声说“好像是鬼市?”
一提鬼市他想起来了被鬼市里张哲扔出来的鬼魂,那个鬼魂还咬了他一口让他印象深刻。“就是在鬼市见过!他还咬了我一口!”听了这话夏午异面色更加冷了,厉声问着身后阴差“谁彻查的鬼市?!”
“是陈晟。”
“又是他。”夏午异明显对他不满。说罢立刻转身带着一队阴差离开继续去追查。大家回了五十院内,赵南浔和李轻妤在最后,她问着李轻妤“陈晟为何从十八层地狱的差事变成了九苦殿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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