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终于到了山里,睡前写了日记。可能是因为吃了感冒药,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不停的打着瞌睡。”
接着就是断了一段时间的日记,直到那兰鬼魂出现的前一天的日记,小云这样写道“我最近总是失眠,梦见那兰哭着对我说好多虫子,她好难受,我心里好难过啊,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啊。下午林梅桥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她租的房子里住一晚帮她照看一下猫咪,我只有她这么一个朋友了,就来到这里住了。她床头有一瓶安眠药,原来她也失眠,吃了安眠药希望能睡得安稳一些吧!”
再翻一页,是小云精神失常胡乱画的图形,那里画着一个一个小人嘴里眼睛里流着血,旁边写着小云两个字,可能是她认为自己的处境吧。
看完她所有的日记赵南浔面色冷了下来,慕容挑眉这种反应有点出乎意料,这日记怎么了?
赵南浔嘲讽自己笑出来,人有千面,总不能面面俱到的被人看出,这一次是她疏忽大意了。
“这日记有问题?”
赵南浔唉了一声摇摇头“没问题,不过是感叹了这人心最是信不得。”他也摇摇头“这人心可以信不得,但是最猜不得,当你猜测的时候就已经输了人心。”
“好了,我也不和你讲大道理了,回五十了,如果你感兴趣不介意你去看一场戏。”
他倒是不介意,但是更想送赵南浔一份礼物,他道“我昨日就在窗口遇见了一个嘴中唤着小云名字的女鬼,可能就是那兰。你可以在五十附近找一下,她应该还在。”
她嗯嗯应了,他送她道“我就不去了,还有些事情。”
“好。”
她走出这里他便关了门跌坐在地上,脸上并无半分血色,依靠着门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踉跄扶着墙壁起身走到窗前拉下了百叶窗,整个屋子里漆黑一片。也就是黑下来的刹那他感受到了心安,他扶着窗台透过百叶窗看见了南浔走入五十的背影嘴角上扬起来,即便岁岁不相知,也望月月能平安。他只觉得眼皮越发的沉重,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向后仰去,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
赵南浔拎着笔记本甩在了桌面上带着几分无可奈何说“把林梅桥叫出来吧。”
玄清小跑几步叫了林梅桥出来,她精神好了很多面色红润。“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赵南浔说。
林梅桥嗯嗯应了,赵南浔手中出现契约递了过去“你仔细看一下。”她仔仔细细看了心中一惊“让我卖了自己的灵魂吗?”
“对的。”
“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灵魂借宿,买卖灵魂。”
“不,我不卖!”
赵南浔垂眸看契约道“三千阴德还你,五十不收你。赵文玺,把她给我扔出去。”
“不!我不出去!”赵文玺拉着她到了门外,然后关上了五十的门,他只做事不问理由,但是果子那三千功德倒是可惜了。
“为什么不帮她?”阮红菱问。
“因为她很可能会被警察盯上,会给五十带来麻烦。”
砰砰砰,林梅桥拼命拍着门喊着“开门啊!那兰!那兰在外面!”
玄清皱皱眉,很为难“这……”
赵南浔站着理了理旗袍裙摆,没言语,显着不近人情。
“开门,我和你做生意!”林梅桥明显带着哭腔,玄清听到了这话连忙跑向门口,赵文玺抓住他的手臂“别去。”
“为什么?赵哥,生意也不能这么做吧?”玄清有些恼怒,甩开赵文玺胳膊奔向门口。赵文玺又要追向他,南浔开口“让他开门放她进来吧。”
林梅桥扑倒在五十地上,向院内爬着,那鬼魂冲了过来,却被一阵耀眼光芒挡住。李轻妤用手抓住了那兰后脖颈,用力向下一带重重摔在了地上。那兰摔在地上又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再次逼近林梅桥,李轻妤皱眉,真是不知死活。她抽出破尘鞭指向那兰“站住!”
那兰就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向前走,李轻妤一鞭正打算甩出去,赵南浔却开口了“先别动手。”
林梅桥大惊“为什么不杀了这个鬼!她害人!她要杀了我!你们快杀了她!”
那兰周身煞气突然弱了下来,她注视着林梅桥那仅存的一只眼中留下了血红的泪水“你还要杀我。”
林梅桥磕磕巴巴的说“你是害人的鬼魂,就应该被杀!”
那兰又问“你为什么要杀我?”此话一出,林梅桥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她躲闪那兰的目光,自言自语“我没杀你,我没杀你。”
“梅桥……为什么……”她声音幽怨,几分不甘几分难过。
林梅桥捂着耳朵不想听她唤她名字,可她仍旧追问她终于爆发“那是你该死!”林梅桥终于注视了她,眼睛里满是怨恨。
“我讨厌你对我的施舍,我讨厌你事事比我优秀,我讨厌你在我身边我就无地自容,我最讨厌你,不相信我。”林梅桥大哭起来“我没偷你的项链,你说相信我,可是在背后她们怀疑我你从来不为我发声!你说相信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你却怀疑我抢你男朋友?那兰,我讨厌你!”积攒了许久的不满一瞬间爆发出来,她因为太过愤怒而压抑了自身的恐惧,站起身伸着手指着林梅桥“杀了你,我才能被别人记住!”
原来还是这般,最是人心猜不得。
赵南浔透过那兰看到了她死前半月发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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