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兄,你别生气啊。你听我说,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君临道。
“何来的迫不得已?”萧泽抬起眸子,沉沉目光落在她脸上。
君临好像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一丝丝怆然来,心中更是郁闷,不就是把自己揭下面纱的过错全部推到他身上了吗?他为何如此不悦?
但君临转念一想,这萧泽恐怕从小活的就甚是得意,无人敢冤枉他,而她却三番五次的冒犯他,着实不该,这也难免他会气恼了。
萧泽的眼睛是一股深沉厚闷的漆黑,即使此刻身上有血渍也无损他清远的气质。
“你家住在哪儿?”
君临一听萧泽发问,顿时警戒起来,难不成这萧泽已经从厌恶她上升到怨恨她,要上门报复她吗?
这些日子来,她委实对他不住,老是逗他,与他唱反调,打扰他学习,还老是捉弄他,难不成这萧泽的心胸居然狭隘到这个地步,就因为这点小事就要上门报复她?
啊!刚才她还坑了他一把,把面纱那件事全部推到他身上,依着他狭隘的心胸,他还不得记恨到下下下辈子?
君临琢磨着,他们俩好歹也算得上患难过,难不成就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就怀恨在心?不能自报家门,绝对不能!
就算她想自报家门她也不能啊,她总不能说她家住在前凉,还是你们的敌国前凉的那位佳定公主吧。
君临没纠结多久,秦珉之就叫她走,他们要连夜赶路离开建康。
君临顿时喜笑颜开,拍拍萧泽的肩膀,道:“我走了。”
而这萧泽甚是古怪的看着君临,黑色的眸光透过淡淡的夜雾,令人沉迷其中。
马车一路颠簸,君临的毒也不碍事,剩下来的就都是皮外伤而已,她又天生是个活泼好动的性子,一刻也闲不住。
师尊赞叹道:“临儿的精气神儿还真不错,就和那山间的野猴子一样。”
师尊是在夸我么?君临疑惑的很。
秦珉之帮腔道:“是啊,一刻不停的上跳下蹿,吃的还多,要是真把她嫁给那萧泽,估计又能给我们鬼谷省下不少的米吧。”
“呵?说得好像你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似的,也不知道谁在建康城的时候整天掏鸟蛋、摸鱼捉虾逮兔子,你一顿能吃四块炊饼,我才能吃三块,要我说,不如找个富家女让师兄倒插门得了,这样鬼谷倒是能省下更多的米。”君临坏坏笑道。
“嘿,你个臭丫头……”
古道旁,几处人家,灯光点点如碎掉的水晶一样熠熠生辉。
师尊并没有立刻回鬼谷,而是带着君临和秦珉之来到前凉,找了个风水宝地把前凉扬烈将军宋辑的骨灰埋在这里。
原来师尊想要宋辑将军的骨灰只是希望宋辑将军能魂归故里,能落叶归根而已,因为这恐怕也是宋辑将军的遗愿。
千里孤坟,诚然荒凉的很。
人烟稀少,人迹罕至,渺渺悲风萧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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