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舅捂着肩膀头一脸痛苦,安夏气急,躲过周翠兰的扫把,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周翠兰爬起来还要打人,安夏抄起小木棍,对着周翠兰身上麻痒疼的穴位点去,力道极大,只一下周翠兰就觉得自己半边儿身子麻了,动弹不得。
又几下,周翠兰浑身又痒又疼,还麻地抬不起胳膊搔痒,那种难受劲跟浑身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和毛毛虫爬过,一会儿是火辣辣的疼,一会儿是要命的痒,一会儿是麻的浑身无力。
“安家业,你还是不是男人,你们全家都是畜生,她一个小辈跟长辈动手,你管不管!安家业,你个王八蛋,我给你生了两个儿子,你就看我这样被这个臭丫头欺负,我草你们安家八辈祖……”
“啪啪啪!”
周翠兰的话还没说完,安夏上前给了她四个大嘴巴,左右开弓,用足了力气,震得她手掌疼。
“骂我可以,但不许你骂我外婆,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生了两儿子吗?村里多少人家里生两儿子,谁像你一样,别以为你做的事情我舅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没事找那些老娘们和老男人打牌,干的那些腌臜事还要我说,你们还玩输了脱衣服,四舅妈你自己脱|光|过上半身的事情不记得了!
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是我四舅人好看在孩子的份上肯跟你凑活过,你要不愿意过就滚,我四舅分分钟能再找一个贤惠女人,再找个啥样的也比你强!”
周翠兰的怒骂声突然像是被掐断了喉咙的鸭子叫不出来,而安家业猛地涨红了脸,死死瞪着自己老婆。
安夏怎么知道,安夏怎么知道!周翠兰惶恐的看着丈夫,“我、我没脱光,我穿着背心,那是天太热,大家都穿着背心!”
“四舅妈,你知道我是咋知道的吗?”
周翠兰死死盯着安夏,咬紧嘴唇不让自己的疑问脱口而出。
“跟你打牌的其中一个男人,说你左胸口有颗黄豆大的玫红痣,你还以为村里那些二流子老爷们咋那么喜欢你,都是这个人说的,所以村里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天天撩你,不过是想占便宜,你还真以为自己风情万种,吸引所有男人的目光,也不看看你自己跟磨盘一样大的屁股和肚子。”
安夏彻底不留情面,安家业瞪着周翠兰,突然怒吼一声,抄起地上的扫帚,刚要照着周翠兰挥过去的时候,周翠兰身子一挺。
“你打啊,没错我玩了,我被人看,还不是因为你没用!你是个没用的男人,别人才轻贱我,你把我打跑了,我就再也不回来,两个孩子再也没有妈!”
最后一句,仿佛如来佛的紧箍咒,死死套住了安家业,他这辈子已经这样了,没用窝囊,可他这么拼命干活,就是希望多赚钱,供两个孩子读书,考上好学校,不用再跟自己一样当个泥腿子。
“夏夏,你别说了!”
安家业艰难地说道,安夏愕然望着四舅,这种事情四舅也能忍?
“我给你拿米,拿了米你回去吧。”
安家业拿过铁桶,盛了一满桶白米,在周翠兰的叫骂声中,送安夏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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