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轩听到楼下已经没了动静,风离和鲁大哥已然安眠,他在自己的门上做了标志,防止有人进来了他未能发现,然后给唧唧盖上被子,嘱咐它要乖乖睡觉。
然后打开窗户,借着映下来的稀疏月光,他飞檐走壁,踏瓦行砾,朝着自己的小屋而去,换好了装备之后,他便只身前往玄机处地牢。
他利用昏睡香偷偷地潜了进去,但是,地牢实在是太大了,里面关的囚犯也是非常多,白轩心想,要想找到盗圣看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刚想到这里就看见旁边一个很大的地牢上面架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四个字“盗圣专用”,怎么还有这种操作?专用的牢房?看着这盗圣名气这么大?
但是再一看,里面居然是空空如也,难道来晚了一步,已经魂归西天了?
“你是在找我吗?”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白轩朝着一侧看过去,那话痨盗圣居然已经从地牢里面出来了,而且左手拿着酒壶,右手拿着鸡腿,在大快朵颐,旁边的看守的侍卫已经被打昏了,趴在桌子上面。
“你怎么出来的?”白轩好奇地问。
“毒退了,功力恢复了自然就出来啦。怎么?才一天不见,你就这么想我吗?”不休头一歪,举着鸡腿冲着白轩笑着说,这糟糕的对话,糟糕的动作,糟糕的表情。
“想你倒没有,想玉如意倒是真的。”
“可惜呀,玉如意现在已经在玄机处的手里了,你怕是捞不着喽,这样看来还是想我比较实际。”不休居然冲着白轩眨了一下眼睛,一副我说的没错,缺爱的样子,极其糟糕的对话,极其糟糕的动作,极其糟糕的表情。
“别这样看着我,这个给你。”说完,白轩丢给了不休一个小黑瓶。“虽然悠悠君子的香效过了,但是毕竟伤了心脉,服用后会好的快点。”
“嗯,不过,你这么晚鬼鬼祟祟地进来不是就给我送解药的吧?”不休接过小黑瓶,看了一眼,反过来问他。
“自然不是,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说玉如意不在你那儿,最后却落到了玄机处手里......”
白轩话说了一半,就听到外面有声响,想必是来人了,便赶紧躲到暗处。
“这么怂?”不休笑着,然后继续啃着自己的手里的鸡腿,喝着壶中酒,丝毫不理会。
只听见脚步朝着牢内而来,而且非常沉稳有力,几乎脚踩的每块土地都受力均匀,来人必定是一个内力深厚的高手。等那人出现在“盗圣专用”的牢房前时,这才看见,一个穿着红色锦衣和黑色官靴,戴着乌色官帽,手里握着一把造型精致材质极好的斩星剑,英面含威,如鹰一般的眼睛,眼下有一浅浅的泪痣,已然三十多岁的封一阁,多年前想必也是一个丰神俊朗的青青少年。
看着不休从牢房里出来了,而且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旁边被打晕的侍卫,封一阁居然丝毫不觉惊讶。
“门口也是你干的?”封一阁问道。
“啊,你是在跟我说话吗?也许吧,我不记得了。”不休没有望着封一阁,而是转身做到椅子上,认真地啃起自己的鸡腿。
“我知道你记恨我,此事确系出于无奈。”封一阁似乎跟不休关系不一般。“距离上一次你被关进牢里,已经过去整整三年了,这个牢房一直为你设着。”
“别把自己说的这么厉害,要不是我中毒受伤了,你连我一根毛都抓不住。”不休听到封一阁这番话就很不爽,想到封一阁总是自视过高,认为识时务者为俊杰,认为他自己做的都是对的,而且还经常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
“我是你哥我才提醒你,要走正路,做贼迟早会被人抓住,到时候可没有像这里那样容易逃走。我劝你还是跟在我后面做点事,玄机处有很多差事,你的那点武功,也不至于荒废。”封一阁又开始安排他弟弟了。
躲在一边的白轩听到这个消息简直惊呆了,一个是玄机处的总统领,一个是盗中之圣,一个封一阁,一个封不休,两个人居然是亲兄弟,若非亲耳听到谁敢相信?但是,亲哥哥居然真的大义灭亲抓了自己的亲弟弟,说出来也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听到这里,封不休手中的鸡腿顿时不香了,他停了下来,暗笑地说,“拿自己的亲弟弟做棋子,布局谋篇地策划自己的阴谋诡计,你可真是我的亲哥哥呀。”
“玉如意一事是大人对付墨东来的计划,只不过是借了你盗圣之名,并未把你当做棋子。”封一阁还在解释着,“大人对我们恩重如山,当年我和你差点饿死街头,多亏了大人搭救,后来送我们一起去点苍派拜师学艺,如今我身入仕途,大人又有对我如此器重,我无以为报。”
好像说的也没有错,每个人的人生际遇和经历各不相同,但是自有因果,所行之事向来都是因人而异,你觉得你做的对的事,对他人却会造成伤害。
“那个狗官只是把你当做他的铲除异党的杀人武器罢了。”封不休突然严肃起来,说起自己极度在意的事情,尤其是这个敏感的关系,他其实心里还是很担心封一阁的,江湖再险恶,也不及朝堂;当初封不休还未与封一阁交恨时,封不休就曾对封一阁说,朝堂凶险,不如一起浪迹江湖,快意潇洒,但是却被封一阁说是不务正业没有前途。
“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大人手握虞国政权,我等跟着大人自是前途一片光明。更何况,授命之恩不得不报。”封一阁自然坚定自己的想法和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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