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员外决定让小夏做自家的仆人,便去与刚礼完佛的夫人商量。
方丈暗下对小夏说道:“郝员外是个大善人,寺中多有相渎檀越处。其膝下有一小女,天生任性、不听管束,员外因此担心女儿会惹出什么事端来。我想让你去郝家做仆人,目的就是保郝家平安。不知你意下如何?”
“方丈对我有再生之恩,让我做什么,决不半点有违!”小夏把方丈视为再生父母,如今让自己去郝家做仆人,哪有什么不从?
方丈道:“对你我是放心的,不过我怕那个小娘子或许会喜欢上你,如是那样可就有违了我的初衷。因为你毕竟不同于常人...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暴露自己的能力,可以如此如此这般......”
小夏应道:“都是方丈想的周细,我必照办是了。”
且说郝家小娘子,因为昨日与人打架,受到了爹爹的呵斥,表面上不服,心里还是有所顾忌。今天父母前去佛光寺进香,她待在家里还算安静。有些不解的是,爹娘进香回来,竟然还带来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仆,并且安排在了内院堂屋一侧的耳房去住,这内院还从来没有男仆入住过,今天不知是怎么了?
爱动不爱静的翠儿,两天没出去玩耍,就沉不住气了,带上丫鬟小玉又要去书场。
郝夫人见女儿又要出门,知道也拦不住,只像往常一样的叮嘱道:“翠儿,出去别玩久了,早点回来!”
翠儿则不耐性的回道:“知道。”说毕,头也不回的迳出二门去了。
翠儿云鬓轻挽,头戴一朵绢花。上着暗花上衣,下穿淡蓝色的衣裙。杏脸桃腮,柳眉星眼。整个人看上去有着一种古灵精怪的美。她不喜读书,却爱听书,出了家门,和丫鬟小玉,一径去了几天前曾与人打架的茶楼书场。
街面上,白天的市井,好生热闹,人烟辏集,车马骈驰。
主仆二人一进书场,就看到了那天打过架的薛衙内。小玉拽拽少主人的衣服发出警示,翠儿虽不在乎,却也不张扬,带着丫鬟坐在一角听书。
这个薛衙内,整天游手好闲、且一肚子坏水,仗着他爹的势力,惹事生非,无恶不作。那天因为扰乱书场,被翠儿教训,记恨在心。这个无赖,欺负惯了人,哪吃过挨打的亏?虽然郝员外已经上门赔过礼,心理还是咽不下那口气,早来了书场,要找翠儿出气。
翠儿和丫鬟小玉一进书场,就被他注意到了,遂朝身边一个小厮递了个眼色,故作没事人似的继续听书。
不一会外面挑帘进来个泼皮,手里摇着一把芭蕉扇,光着个膀子,挺着个肚子,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这家伙吊儿郎当,流里流气的直奔翠儿这边。嘴里嚷嚷着:“听说有个叮当响的娘子,爱管闲事,几天前在这里打了人,我倒要瞧瞧,果真拳头上立得人否?”一面说着,来到翠儿近前,伸着个脖,歪着个脑,不怀好意的瞅着翠儿。
丫鬟小玉吓得往翠儿身后躲。
翠儿骂道:“你是谁家的奴才,敢来找老娘的不是?”
那泼皮冷笑一声,骂道:“小贱人,俺就是要找你的不是,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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