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妙妙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竹林当中。
脑袋边上还躺着一块石头,上边写着“苗妙妙到此一游”。
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晕倒在这儿?
娇娘呢?
刚才那女人不是还与她说着话呢?
怎么一恍神的功夫,就在这儿了?
阳光透过竹林,在她白皙的脸上映出斑驳的影子。
她抬起胳膊,动了动,看见自己身上的水蓝色长裙,这才明白,一切并不是梦。
她静静地躺在地上,回忆着娇娘与她说的那些话。
“徒儿!”一声凄绝的喊叫。
司宇白抹着眼泪,奔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搂住:“徒儿!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为师可咋活呀!你这是要为师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唔哇哇哇!”
“谁说……咳咳……我死了?”少女艰难地将头从他怀里抬了起来,“哪个王八羔子造的谣?”
司宇白像是没听见她声音似的,抱着她继续哭。
等司侦邢提着刀赶到时,他只见到一肿着核桃眼的白衣男子正抱着一个翻了白眼的少女嚎啕大哭。
他同情地望了一眼苗妙妙,随后静静地立在一旁,等着白衣男子哭完。
司宇白哭到后来,被自己的口水呛住,总算停了下来。
终于清净了……
苗妙妙合上双眼,幽幽地叹了口气:“师父……徒儿活的好好的……”
“嗯?”司宇白眼泪汪汪,抽泣着看向她,声音依旧带着哭腔,“不可能!嗝!你怎么可能活着……嗝……为师现在为何感应不到你的任何信息……嗝!”
她活生生的就在他面前,居然还不信她活着!
苗妙妙干笑两声:“可能……可能是这边信号不太好……”
“信号?是何信号?”红肿的核桃眼里充满了疑惑。
“就是瘴气太多,影响了师父您接收信息嘛……”
司宇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徒儿杀敌有功,为师带你回去好好休息!”
“杀敌?”
苗妙妙此时还是一头雾水,难道外边的阴兵没了?
一问之下,她才知道,外头的阴兵就在她与娇娘一起之时,就开始消失了。
而司宇白在竹林中被瘴气所迷,又感应不到苗妙妙的任何讯息,以为自家的徒儿遭到了什么不测,边找边哭。
司侦邢是因为听到如狼嚎鬼叫一般的哭声,以为还有什么怪物没清理干净,结果一来就见到如此场景,令人哭笑不得。
“徒儿,你与娇娘都谈了些什么?为何她甘愿撤兵?”
“也没什么……就是她觉得复国没啥意思……还不如多咳……”
她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冷面男子,“她说,还不如多嗯嗯几个和司侦邢一样的极品……”
娇娘原话太过露骨,她这样的“纯情”小少女还是说不出口。
大周建国也有五六十年了,除去前三十年兵荒马乱、开疆扩土,剩下的日子也算是国泰民安。
边境虽有战乱,却也波及不到国内。
在这样的时候选择复国,真是吃饱了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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