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站定就高喊冤枉,这倒是把京兆府尹吓得更厉害了。
“啊呸!”吴丽双手指着这俩被告,“你俩要是冤枉,那史上就没犯人了!把我打晕还喊冤,真有脸喊得出口!”
沈岸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闭嘴!”
“听见没,叫你闭嘴呢,还喊冤!喊什么冤?!”
“本官是叫你闭嘴!”
“舅舅?”女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两人可是把你外甥女儿打晕了!”
“谁是你舅舅?!”沈岸气急,差点将手中的惊堂木扔了出去,“我从来也没有过你这个外甥女儿!”
司宇白勾起嘴角,上前一步,“贫道倒是觉得,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这小厮不过是落井下石,平日里我与他关系就不好,现如今见我被钱家赶出来,当然要好好报复!”
“你胡说!”小厮乖乖地跪着,但是脑袋却上扬着,“我心胸宽广,为何要报复你?!你明明就是中毒了!”
“中毒?”吴丽捂嘴笑了,“我怎么会中毒?”
“白宇仙长能够作证……”
“你们二人一个茅坑里捞出来的石头我会不知道?他绝对会包庇你!”
“你……”
小厮还欲再说,被司宇白拦了下来:“沈大人。”
“在!”沈岸立刻恭敬回答。
“太医可还在?”
“还、还未离开……”沈岸话说一半,立刻反应过来,“来呀!把柳太医请来!”
……
柳不医被带上堂,一见到司宇白站在大堂上,面露疑惑,低声询问:“大司宇,你们这是何故啊?”
“柳太医,你先去给那姑娘把个脉呗~”司宇白眼神示意那女人,“我说她中毒了,她还不信。”
柳不医点头应下,一把执起吴丽的手腕为她切脉。
“姑娘,当朝太医国手给你看病可不是一般的难得呦~”司宇白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惹得在一旁看热闹的苗妙妙都觉得他有些欠揍了。
柳不医眉毛一动,放下手:“姑娘,你中毒了。”
吴丽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你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中毒?!”
“姑娘是在怀疑本官的医术啰?”柳不医神色也垮了下来,“姑娘不久前应该毒发过一次,只是服用了解毒的药,毒性散了点……”
“那我不就没事了!”
“不过解药服用的剂量太小,不能完全解掉……时间一久可能会像钱夫人那样久卧在床……”
女人听到这里,脸色已经不对劲了。
她眼珠子飞转,冷汗也流了出来:“那……那怎么办?解药在何处?”
柳不医看向司宇白与钱家的家丁,随后眼神又与堂外的钱员外汇集:“姑娘,你要的解药本官已经给了钱员外了,你可以问他拿。”
这女人别看刚才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一到人命关天的问题上,她是真不要脸了。
扑过去直接跪在钱员外的脚边,拽住他的裤脚,声嘶力竭:“员外!您就看在我在钱家做了这么些年的份上,您把解药给我吧!”
苗妙妙摇摇头,凑近司侦邢耳边:“这泼妇,干啥啥不行,怕死第一名……”
“不行。”钱员外冷冰冰地拒绝了。
“为什么?不就一个药方吗?你都有一份了,直接给我抄一份不就好了?”
钱员外被她气笑了:“我花钱看病,凭什么给你这个不相干的人药方?”
“姓钱的!”吴丽脸色垮了下来,“我要不是在钱家做活,又怎么会无缘无故中毒?!绝对是你家的吃食有问题!”
说罢她转脸向沈岸:“大人!草民要再告!”
“你又告什么?”沈岸揉着脑门,这京兆府尹着实不好当呀……
“草民告钱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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