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宴君的眼角缓缓滑下了热腾腾的水。
这是她进宫第一次,真心为谁哭。
接下来的日子里,阮宴君只是足不出户,静静地清理些事情,顺便养好她的伤。
她那日的装柔弱,其实很需要一个度。撞得过了就崩了人设,以后付和颐也不会把她看得很重要,她需要装得恰到好处。她要表现出一种,我虽然爱你,但不是非你不可,但是这个非你不可一定要把握好度,否则付和颐怕是会怀疑她是不是想红杏出墙。
她自知自己的能力还没有很成熟,和老油条华瑛比起来当然差了很多,但好在付和颐虽然聪明多疑,但好歹年轻,且步入政坛以前接触最多的女性就是他母亲,他对女性有着很大的误区,好在她虽然稚嫩而青涩,付和颐也没比她强到哪里去。
这是她的优势。
而她一定要充分利用她的优势,并且将自己的劣势补起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太好笑。别人话本子里的宫斗文都是妃子和妃子斗,她是在和皇帝斗。难,难,难。
她来不及休息,只是洗了澡却是精神了许多,躺在软塌上,直接召见了穗鱼与染鹤。
穗鱼替她上药。是宫里极好的金疮药膏,穗鱼早知道自家阮妃娘娘这个性格,三天一小事,五天一大事,跌打损伤是常事,宫里备的金疮膏约莫是整个宫里头最多的。就是因为自家娘娘皮,每天还会偷偷健身。
就是在院子里扎些马步然后开始舞刀弄枪。之前还被付和颐说过,没点女孩儿的样子,后来被沈迟卿发现她是真的喜欢,还做得不错,心中念叨着到底是阮嘉的女儿,亲自找了付和颐替阮宴君说情,最终阮宴君才被允许在后宫中重拾自己喜爱的东西。这可就苦了穗鱼,每日都要在自家娘娘练武时提心吊胆,生怕碰着了这个碰着那个。
染鹤天真,只知道瑾燃进了仁理司怕是活不成了,还在担心瑾燃的性命,穗鱼却是真真切切找到瑾燃勾结灵歌的证据——她找到了瑾燃的父母,才知道瑾燃自小在辅国公吴家当侍女,和灵歌是自小玩到大的朋友,在宫中也是相互照应,有太监直接撞见过二人私底下偷偷做些交易,只是没被发现罢了。
而瑾燃这些日子缺钱,穗鱼仔细打听才知道她有个弟弟败家,竟然做生意欠了好多钱,瑾燃只有和灵歌做交易才能挣回这钱替弟弟还债,做的交易就是替灵歌暗害阮宴君。
阮宴君身边不打算留想弄死她的,这次刚好借了皇帝之手处理了一个。
染鹤却有些难过,瑾燃一向很宠她,现下这样她也挺难过的。自己从来没有想到瑾燃会背叛她们。
穗鱼到底成熟稳重些,一下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灵歌为什么要暗害阮宴君?她们俩之间似乎并无仇恨?
阮宴君微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与穗鱼说道。
“这宫里的水比我们想象中的深得多了。想要有那样美好的日子么?慢慢来,这事儿,要从长计议。”
星星从来不怕亮光被乌云遮挡住,是因为星星知道乌云没有办法一辈子遮盖住它,乌云终究会散,而星星将永远在哪里,保持着自己的亮光和炽热,坚定不移地向自己的目标闪烁着光芒。
因为坚定,所以,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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