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点点头,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是啊,阮妃娘娘,要是您受了伤,那我们可就会被皇上罚个够呢。”
提到皇上,阮宴君的眼里似是缓缓升起了几分柔情,最后终究又沉寂了下去。
“不必再说,本宫心意已决,你们就出去吧。”
墨竹知晓阮宴君在重要的时候,或者她心意已决最好了决定的时候,一件事情常常不说第三遍。她下了决定的事情,几乎是难以更改的。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正要一扬拂尘往外走去,却被一旁的来福抓住。
来福满脸慌张,冲着墨竹说道,“墨竹啊,那阮妃娘娘要是出事了,可是你担着责任?”
看着他一脸油滑,墨竹只是微微撇了撇嘴,冲着阮妃拱了拱手,“若是娘娘出了事,,你我都要担着这份责任。”
来福脸一扁,又不敢冲着墨竹拉脸色,只控制了面部表情,“可是这······”
“若是不遂了娘娘的意,只怕你要担的责任会更多些。”
说罢,竟是再不理来福,拍拍膝间的灰尘向外走去。
来福见状,只好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又看了看站得笔挺面色无恙的阮妃娘娘,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只好跺跺脚连忙跟上了墨竹的步伐向往走去,时不时还回头张望着阮妃娘娘是否出了事。
他这幅样子倒是有些都笑了那女子,却也只是一如既往的痴痴地笑,仿佛一个病入膏肓受了打击极其严重再也好不了的病人,眼神里带着满满的病态的疯狂。
待那两人出去以后,阮妃娘娘才把脸转向了那女子。此时她的脸沐浴在一片阳光之下,给那张所谓祸国妖姬的脸庞上带了几分生动的妩媚美感。
阮宴君也不立刻说话,只是随手去过了桌上一个花瓶,眼睛眨也没眨地就往地上砸去。瓷器花瓶碎裂的声音在门外极其明显,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墨竹和来福立刻冲进来仔细查看,在看见毫无损伤面无表情的阮妃和几米外阳光下的那女子的时候,眼中的担心这才缓缓放下。
墨竹飞快扫了一眼阮宴君,又低下了头。而阮宴君也只是挑了挑眉,一只手撑在了桌子上。好在还是有人打理,桌上并未积灰。
“无事,不过本宫心情不太好砸了一个瓶子罢了。接下去这样的声音估计还会有很多。你们无需再进来,再进来者,本宫便用这花瓶砸你脸。都给我出去。”
来福似要再语,却被墨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抓住了他的领子向外拖去。
待门外真正一片僻静了以后,阮宴君才缓缓动身。
她盈盈走至了那女子面前。那女子身材娇小面容美艳,此时此刻比她低了半头。
阮宴君直直对上了她的双眼,右手白皙如玉的指尖缓缓挑起了那女子的下巴。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啊。兮玉夫人?外头那人,是你女儿吧?”
那女子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僵得透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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