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第二天，杨天怕陶时来找自己时要笑自己脸上被雅知挠的样儿，一大早就派人去陶时家，说‘公子有事外出几天，有事等他回来相商’。

杨天早饭后，来到老夫人处请安。

此时，老夫人和雅知也刚吃好了饭，见太阳好，刚到院子里晒太阳呢！

杨天一来，老夫人居中坐着，雅知在其右坐着，杨天在其左坐着，三人晒起了太阳。

老夫人吩咐李妈道:“给老爷夫人说一声去，‘这几天还是不用来请安，我有话说会找他们的’。”从雅知一生病，老夫人就让老爷夫人免请安了，老夫人要把精力都放在要治好她上。昨个两人互相伤害的脸上都受了伤，老爷夫人见了难免只护着天儿，对雅知是要来上一番说词的，怕他们的责难压制住了雅知的率性而为，如果真那样，担心天儿找不到互掐的人了。还是等这俩儿脸好了，他们再来请安吧！

李妈应声去了。

老夫人吩咐完，看看杨天，又看看雅知，若有所思起来。

雅知眯眼看着空中的太阳，倒是个好天。又低下头环顾了下小院，最后看看老夫人、看看杨天、都若有所思的样子，让雅知忍不住略摇头轻笑了一下，她想起了曾看过的一家精神病院中没事就让病人晒太阳的情景。

杨天呢，昨晚想了一夜雅知讲的故事，那故事里男孩的母亲是自杀的，其母自杀的原委让他又想起自己母亲未知的自杀原委。

母亲去世后，自己问过奶奶、父亲，他们都说不知母亲为何如此做；也问过孙婆婆，孙婆婆也如此回答着。那以后，也知问也问不出，也就再也不问了。

可是不知为什么，听了雅知讲的故事，总是忍不住把故事里的母亲带入到自己母亲身上。

他觉得有必要向雅知问清楚这个故事到底是不是自己母亲的故事，如果不是自己母亲，那么自己才能做到平静的站在故事里每个人的角度看问题的理解每个人。假如是自己母亲，每每想到这儿，心中总是慌乱一片无法的想下去。

雅知和母亲的乳母孙婆婆一起生活了几个月，孙婆婆有可能告诉她吗？虽同住了几个月，但之间谈这个事的话又觉得不可能！杨天想问不知如何开口，一旦下定决心要问后又不知如何面对的不敢问了。

杨天欲言又止的表情，在老夫人看来，理解成他有话对雅知说却因自己在场不方便所致呢！

老夫人叫来屋内和丫头们忙打扫的水仙，让她陪自己到花园逛逛去。给俩人留地儿说话。

杨天见老夫人一走，狠狠心，坐在离雅知更近的原老夫人坐的位置上，免引起屋内丫头听见的轻声约雅知去他院中聊聊，说完就先走了。

留下雅知吃惊:这是命令？不该商量吗？一时还是很难接受从人人平等到了现在的低人几等的现实。

虽不满，但识时务:在自己能独立前，寄人篱下就该有个寄人篱下的样子。所以也跟随其后到了杨天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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