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一帆一直在等的龙源的财报,掐着零点零分才发布。他直接划到资产负债表那一页,脸色不由阴沉下来。
电脑桌上的另一块屏幕上,是他找洒查的龙源每大型货车的进出数据。虽然只连续记录了六十三,但基本可以估算出每的平均产量。
两张表上的数据根本对不上号,就算监控数据存在一定的计算误差,但缺口也不会如此巨大。
财务造假!吕一帆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龙源的财报,如果龙源虚报了采购量,那么巨大的采购现金流向了哪里?短短一个季度之内,资金又是怎么回笼的?
吕一帆退出所有的表格,揉着疲惫的眼睛沉默了很久。很多时候,企业都是被某些急功近利的人玩儿死的。
只是他现在还不确定,这是龙源临近年根儿的偶然性的骚操作,还是一开始就在画大饼欺骗投资人。六十三的监控数据暴露了问题,却也明不了更多问题。
孟琦琦感受到了吕一帆情绪上的压抑,可是他默默上床之后就背对着她一动不动了。他很少跟自己谈工作,既然他不,她也不会主动询问。
即使是最亲密的人,也不可能无话不谈吧。就像孟琦琦现在无法向吕一帆表达自己对爱情和婚姻的担忧,仿佛有些话一出口就是在质疑什么。
男人总是喜欢解决具体的问题,而女人总喜欢抒发不安的情绪。此时很明显吕一帆的情绪也非常糟糕,或许他也需要排解和安慰,或许他更需要一个人安静安静。
两个饶呼吸都非常的轻,似乎都不愿打破这一份心翼翼。他们在一起之后,还没有激烈地争吵过,这不是他们沟通技巧有多优秀,而是他们谁都不愿意先撕开最后这层斯文。
孟琦琦害怕如果有一忍无可忍了,他们彼此会不会也变得面目狰狞,会不会只一次就轻易地转头离去?
然而一个“离”字足以让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抽痛。眼泪悄悄地溢出来,无声无息地滑落在枕头上。她想她心里一定是爱惨了,只是她不敢流露,仿佛稍一示弱就在爱情里落了下风。
吕一帆忽然转过身来搂住她,“我知道你还没睡,怎么了?不开心吗?”
孟琦琦也转过身来钻进他的怀里,他用力抱紧她让她感到安全和满足。
“如果,我是如果,有一你要离开我,一定告诉我原因,好吗?”孟琦琦喃喃地。
“啊?你什么呢?”吕一帆捧起她的脸,吻上去湿漉漉的,咸咸的,便一下子紧张起来。
“怎么了宝贝?是不是晚上没怎么理你,你生我气了?”
“我哪有那么气?只是……我也不知道……别怪我总是胡思乱想……”
“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以后不许这样的蠢话。反正我们都睡不着……干脆做点愉快的事儿……”着他把手插进了她的睡衣里。
第二早晨,孟琦琦用了好多粉底才把脖子上的草莓印盖住,吕一帆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含笑:“你现在越来越会了,想要就自己来啊,干嘛搞得可怜巴巴的,想我吃了你啊?”
“讨厌,昨看你情绪那么坏,担心你又不敢多嘴……”孟琦琦转身用额头抵着吕一帆的下巴,轻轻问:“你真的没事吧?”
“工作上的事……以后我尽量不带情绪回家,好不好?”
“我不怕你有坏情绪,就怕你闷着,或许我不能帮你解决什么,但做一个出口还是没问题的。”
“何必呢宝贝,一个人烦就够了,干嘛连累你呢?我的事情都可以hanle得了。”
孟琦琦没有再什么了,吕一帆拍拍她的肩膀:“这个周末陪我参加个饭局吧,帮我请一下你舅。”
比利佛庄园的冬景看不到一丝萧索,沿路开满了一丛一丛的紫红色三角梅。只是这份热闹和俗艳和庄园奢华的格调有些不搭。
孟琦琦轻叹一声,问吕一帆:“这里的房子这么贵,到底有人买吗?”
吕一帆:“都住满一多半儿了。”
孟琦琦心中暗叹,那些深藏不露的豪绅数量还真是不少啊,怪不得ana会这么在意汪老板的这块蛋糕。
汪老板的花园里这次栽满了茶花,每一棵品种都略有不同,有的雪白中透出粉红,有的粉红中吐露娇艳,仿佛一个个争奇斗艳的少女。
他们往里走的时候,孟琦琦无意中看到上次见过的那个女画家,她一个人藏在万花丛中,拿着把花钳修修剪剪。
孟琦琦回头和吕一帆耳语了一句,便独自过去,轻轻走到女画家的身后。女画家异常敏感,还离着好远就机警地扭回头,只见来人有几分面熟,略一回忆边露出既惊喜又和善的笑容。
“孟姐,好久不见了。”
“您好,上次太匆忙,也没问一下您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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