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当时我是什么样怨怼的情绪,现在的我……其实不怨。
我记性好,然而过去这么久,当时激烈的情绪却已忘了个干净,我不怨了,甚至恍惚想起,觉得那不过是一场光陆迷离的梦,好像发生在前世一般。
然而话到嘴边,我吐露不出来,唯有沉默。
我感到宗安帝越发抱紧了我,他没有再话,呼吸逐渐平稳,好像已经睡着了一般。
我闭上眼睛。
不管怎么样,今宗安帝会跟我起这些陈年往事,我很惊讶。
或许是心里藏着事,宗安帝被福生叫起床的时候我醒了过来,没有像往常一样睡得那么死。
我披上一件外衣,宗安帝声音温柔,“色还早,你再多睡一会儿。”
虽然睡前可以是发生了一点的不愉快,此时宗安帝还是如以往一般带满宠溺。
我心中微动,柔声,“臣妾有些睡不着了,今日让臣妾服侍您穿戴吧?”
宗安帝没有过多坚持,展开手臂方便我穿戴。
以往我为宗安帝穿戴是做惯的事情,倒不觉得难上手。
娴熟的为他穿了里衣中衣,葱福生手里接过外袍时,忽然有什么白色的东西从外袍里掉落下来。
宗安帝脸色忽然凝住,变得有些尴尬。
我默默看了眼宗安帝。
福生已经擦着汗连忙把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这……”他想解释什么,我却伸手拿过他手上的东西,“福生不用了。”
福生顿时噤声。
掉落的东西是一个眼熟的荷包,散发着淡淡桃花香,荷包是白牡丹样子的,白得不够纯粹,上面有我被扎出血的红痕。
正是我的第一件绣品,早就掉落的那一件。
“咳咳……”宗安帝一阵干咳。
“陛下嗓子不舒服吗?”我边将荷包塞回衣服原处,边,“下午臣妾用冰糖跟雪梨炖点汤,清肺止咳,回头给您送过去。”
宗安帝点头,一副正大光明的样子,“那有劳皇后了。”
我沉默的给宗安帝穿好衣服,挂好在他腰上的各种香囊配饰,在给他带玉冠时两个人面对面离得极近。
宗安帝一时看得有些痴了,面前之人白玉一般的脸庞让他看一眼就觉欢喜,他心中忽而荡漾,很想揽住身前女子做些什么。
“陛下下次想要臣妾什么东西,陛下可以直,臣妾不会不给的。”
就在这时,身前女子突然道。
宗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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