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什么话也没说,捏起我的一缕发丝,低头轻嗅。
“先……先生深夜到访,可有什么要事?”我心跳擂鼓。
“谢尔少爷……”温倾城抬起头,与我四目相视,两人的距离很近很近,呼吸可闻,“你与他很熟吗?”
“不……不怎么熟……”我想挣扎出他的怀抱,“先生一定渴了吧!我给你倒杯热茶!”
还未走出一步,就又被抵到柱子上,温倾城的手冷,胸膛却是热的。
“姑娘怕小生?”
又来这个问题,温倾城老是喜欢问,明摆着的答案他屡问不爽。
我也每每说谎,“先生说笑,我怕你做什么呢?”
“你说谎。”温倾城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有些咯人,使他微皱了皱眉,“不然傍晚时分你怎用谢尔做挡箭牌?”
“许是先生的感觉错了,我没有躲着先生的意思……”
“那姑娘从王府里逃跑做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声,这是一个很要命的问题,背着温倾城离开,离开安王,离开他,逃得远远的。
“先生……”
“怎么?没话说了?”
我抿唇。
温倾城问道,“傍晚时有外人在场,便没有说,多日不见,姑娘清瘦了很多,身子虚弱了不少,让小生有些心疼。”
温倾城的话听听就算了,我现在这么病怏怏的,他就是始作俑者之一。
温倾城的手还捏着我的,他手一转,握住我的手腕,将我的手往他的鼻尖送了送,微闻,“这药不错,姑娘对制毒的天赋一直是让小生佩服的,只是对小生无用。”
我背着良心说道,“有用我也不会对着先生的,只是这么晚了,我还以为是哪个贼人,惊吓不少。”
温倾城点点头,“对不起,吓着姑娘了。”
我还没摇头表明自己的立场,他已经继续说,“下次不走窗户了,小生会记着敲门的。”
“……先生高兴就好。”
温倾城将我捏紧的手打开,药粉垂落在地上。
“姑娘……”
灯火明暗间,照得他的脸晦涩难懂,“小生给你解毒可好?”
我不敢相信我听到的。
温倾城理解似的重复了一遍,“小生给姑娘把鸠摩的毒性解了吧?”
“为……为什么呀先生?”
我不信温倾城有这样的好心。
“姑娘芳龄十八,然而身子骨却要被耗空,你这样虚弱,小生实在不忍看到。”
这样虚弱能怪谁呢?还不是你下的毒?这会儿倒说不忍心要帮我解,我实在不信。
温倾城似乎也明白我的想法,说道,“原本吃了解药你就能完好无损,然而在安王府时受安王那厮暗算,吃了那样的秘药,现在即使身体外伤好了,内里也依旧亏损着的,若是不重视,寿命恐怕不长。”他微顿,“小生原本考虑到了这点,离开安王府时就计划给姑娘解毒,只是姑娘跑得实在够快。”
温倾城即使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半点不信他所说,但面上感动,“先生……是我对不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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