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头的魏乐康声音冰冷,与方才温和的他很不相同。
周身的气压低的惊人,让苏子苓不自觉抖了抖耳朵。
看来那个被和亲的人,对这个魏帝很重要啊。
“过不去!!”
魏青思因激动而变换成了一副抖动之态,“你看看你如今这副模样,可是要过去的?!”
“她在人家过的很好,你又何苦在为难自己?”
“我...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的...”
看苍白的手,魏乐康木木然的再道:“王姐真是多虑了。”
“康儿,一直自欺欺人的那个人是你。”
弟弟是自己从小带到大的,他在想什么,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
“面对现实吧,她不会回来了。这辈子,到死你们都不会再见的!”
“是么...”
两个字,魏乐康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
只见他身体只是微微一震,口中却是涌出了一口血沫。
魏青思眸中一片惊骇,“来人!快来人!传太医!!”
几息后,正个轻点慌乱不堪,随二人倒也没有趁势躲出去,而是往近处一个屏风处靠了靠。
“这小帝王看样子活不长啊。”苏子苓小声的在随耳边说道。
就魏乐康身上的气息,也确实不像长寿的。
“他们说的那个人是谁?不会是繁缕吧。”
苏子苓不傻,这消息在他脑子里过一遍,他就捋出了不少的信息。
随摇摇头,“繁缕的身份,我没有问过。”
但此刻,她也猜出了七八分。
“你就是这般,什么都不问。”
苏子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瞧着随。
虽说是对朋友的信任,但这朋友一出事儿,她门都找不到。
其实他也是明白的,以的性子,问**什么的,肯定是不能的。
毕竟在她看来,这些人类都是幼崽,她也是不屑去和幼崽们争执什么的。
就在两人小声说话的时候,那边抢救的太医也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殿下,陛下他...”
魏青思眯上眼,等着太医的宣判。
“微臣的药只能维持现状,还请殿下息怒。”
虽然是早就知道的结果,但魏青思还是全身一抖。
万般平复好情绪,她才抬抬手,“下去煎药吧。”
等到众人退去,她才强撑着身子,走到魏乐康的床前,呢喃自语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接下来,随不想再看魏青思发呆,便转身从窗户处跳了出去。
紧跟其后的苏子苓小声问道:“你去哪儿?”
只是还未听到随的回答,自己却差点撞在了她的身上,”怎么了?“
随看着窗子下的花盆,伸手拿下挂在上面的东西。
“这是...”
苏子苓认得此物,这是繁缕随身携带的荷包。
因为这个荷包上有个玉坠,是猫儿的形状,才让他印象深刻的。
“她一定在这里。”
这东西是她亲手给繁缕戴上的,近十年除去洗漱外,她都没有离开过身。
繁缕真的在这里...
望着灯火通透地帝王寝宫,随祖母绿一般的眼睛,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
而就在同时,昏迷的魏乐康突然惊醒,望着窗外大叫一声,“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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