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哮犬重新睡下之后,我打量哪吒的屋中,始终觉得有些东西不一样。是什么不一样?装潢?家具的摆放?稍微退后了几步,再看一眼周遭,我终于知道是什么不一样了。
原来是他榻的位置跟先前不一样了。先前他的榻在窗户边上,如今竟然挪到了墙边上,而那墙,竟然是与我相通的那面墙。那日那个仆从来我房中,道丞相召我们去前殿,他未曾通知哪吒,但是话完,哪吒便现了身。那时,我还觉得奇怪他怎么如此快便过来了,是否是一直在房中偷听我房中的声音,如今……
哪吒在我眼前挥挥手:“你愣什么呢?”
我便指着这榻,道:“为什么把这榻移到了这栋墙边上?”
我看着哪吒,他的脸上似乎泛了红,扭扭捏捏地了片刻,恢复原来地神奇模样:“窗边太热,靠墙凉快。”
我撇撇嘴,道:“才不信你!你是觉得这栋墙靠我极近吧!”
他把头转向里侧,喃喃道:“你知道便好了,干嘛要出来!甚是难为情。”
“当着黄化和杨戬你喜欢我时,也不见你难为情。”
哪吒转回头来,道:“情况不同,当时杨戬那哮犬是他的兄弟,我定要出你的重要性,当时哪里还姑上什么面子,只为了替你讨个法了!”
我佯装生气,板着脸,:“如今,我俩单独一起,你倒又对我在乎起面子来了。”
哪吒撅着嘴,似乎是极委屈地:“在喜欢的人面前,自然是要在乎面子。”
再纠结这个也没什么意思,我便转了个话题,道:“那你是何时将榻搬到那边去的?”
“已然许久了,我亦忘了时间。”
“最起码,在那日那个仆从召我们去前殿之前?”
“大概是这样。”
我便偷笑:“那那日那个仆从未曾去告知你,你只是听那个仆从对我去前殿你便到了我那里,可是在这榻上听到的?”
哪吒支支吾吾地:“我,我可不曾……”
他不出理由来,我便答道:“你可不曾那么轻薄,你上次也过这句话。不过嘛,这也算不上什么轻薄,不过是想知道我屋中发生的事,想在关键时刻护我罢了!是不是?”
他点零头,道:“极是极是,你居然知道我心中所想?”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哪吒又背过我去,道:“你笑什么?你笑得我心中好生难为情。大不了我稍后便把这榻搬回原位去好了。”
我笑着阻止他:“别了别了,来回搬多费功夫,我还怕你偷听我屋中详情,轻薄我不成?就这样放着这个榻吧,也不碍事。”
他把自己的榻放在这边,我便也将我的榻放在我那栋墙的那边,这样亦同他靠得极近,他屋中的情形我亦能听到。可是,如此想着,我心中居然觉得万分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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