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一片透亮,玩味的笑了笑答:“盛情邀请,却之不恭。”
白辉座大喜,忙伸出左手向逐苍宫方向展去,道一个字:“请!”
钟九榆走在一群人前面,一步步走近灯火通明的逐苍宫,不明其意的勾了勾嘴角。
于晨这边接到弟子的通报,早已在大厅等候,他站在厅内中央,看着台阶上由玉冠墨发到白衣翩翩,一点点的完全显露出来的少年。
这就是破了迷阵的大阵仙么?这等年轻。自嘲的笑笑,觉得自己真的老了。
少年已跨上最后一阶台阶向于晨走来,脸上并没有于晨见惯了的恭敬和畏惧,他平静的表情倒像是在见一位常人,神采英拔,就这么立在于晨五步之外的距离,眼中似跳动着火苗。
于晨面上似对他这位大阵仙有期待之意,可钟九榆从他漆黑的眸中只看到一派沉稳,在没有丝毫情绪,从他面容上还能看出年少时的气宇轩昂。
钟九榆按捺金丹内四处涌动的灵气,心道:这就是杀死林归涯之人吗。
二人皆没有动作,也没有开口,终还是于晨先打破了宁静,他拱一礼:“钟公子。”
钟九榆平淡的还礼:“于掌门。”
于晨引钟九榆到一边的座位,道一声:“请。”
又指着桌上的茶盏说:“此乃暮擎峰出产的金丝雀舌,钟公子可以将就的品鉴一下。”
然后自己走向主位,边走边赞叹道:“钟公子乃后起之秀,于某也没想到破了迷阵之人如此年少。”
钟九榆笑答:“当年于掌门围剿魔顶杀林归涯时,据说还未到而立之年。”
于晨摸了摸腰间的玉佩,眼中骄傲之意一闪而过,声音中气十足,和煦道:“二十九。”
复又笑了,摆了摆手:“已是往事,不提了。”
他看着钟九榆说:“于某也不绕圈子了,你破了迷阵自是大阵仙,今日请钟公子来,就是想问钟公子愿不愿意到我派中来,于某必以礼相待。”
钟九榆不假思索,笑笑摇头道:“晚辈对大阵仙之名并不在乎,破迷阵也只是我误入其中,偶然为之。
倘若此阵对逐苍宫影响真的很大,晚辈可以再将阵复原重新布好,等下一位能者出现。”
于晨心里有些惊讶,这人不光可以破阵,还能再布阵,若他所言不虚,那此等能人放任在外岂不可惜。
不等他再说挽留的话,钟九榆伸手拿起手边的茶盏,又道:“况且,晚辈刚入世不久,也没有入派的打算。”
于晨不断捻动玉佩:“钟公子不愿受门规拘束于某理解,那可否做我派中散客,大阵仙依然是你,但行动是不受限制的。”
钟九榆看着茶盏中的金丝雀舌,这名字取的很是讨巧,倒与茶叶很是相配。茶叶窄窄俩头尖尖,嫩绿的叶子边上有一圈淡黄色的细纹,看着赏心悦目。
他闻言抬头看向于晨,还是恭敬的说:“怕是要辜负于掌门一番美意了,晚辈难堪重任。”
于晨和善依旧,可眉间已有一丝难以觉察的不悦。屠仙令一事本就让他疲累,下午还和罗水悠嚷了一阵,现在又被人俩次拒绝,有些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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