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想到了白居易的《琵琶行》,没有比这个更适合这首曲子的了,不过白居易通过对琵琶女高超弹奏技艺和她不幸经历的描述,揭露了封建社会官僚腐败、民生凋敝、人才埋没等不合理现象,但是对于陈冲来说,也不能原原本本的套,对于琴艺可以套用,这首诗开头就是“浔阳江头夜送客”,自己这哪门子夜送客,自己这是夜找乐!
但是中间描写弹琴的这一段可以用的上,至于不完整,内行一看就是掐头去尾的事情,陈冲管不着,反正递上去也是用的陈真的名字,反正到时候丢人让陈真去丢人,自己就点一把火,怎么灭,骚瑞,不在我能力范围内!
陈冲转头看了一眼福伯,福伯离开,拿着纸笔过来。
挽起袖子,提笔蘸墨,陈冲一手行书还是娜的出手的,小学时候写毛笔字,老师也是经常在夸,现在写了十来年,凑凑合合不丢人!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陈冲只能写这么多,别的不能写,他也不知道这牡丹姑娘的身世,乱写容易被人戳穿,那就装比不成反打脸,以后成了笑柄,门都不敢出。
陈真看着眼前的这页纸,脸皱成了橘子皮,“二弟,这不好吧……”
陈冲双手一摊,“我就只能想到这么些!”
陈真纠结的,他也不是不读书,这样的家庭条件,肯定从小没少读,可是就是脑子不开窍,读的越多脑子越懵,进了禁军,算是彻底摆脱了读书的苦差事,陈真得以大解放,但最起码的诗词格式他也懂,哪有这么写的,不是四句不是八句,也不是十六句,也不是长短文,干毛呢?
“二弟,你要不再写一首?”陈真眼巴巴的看着自家弟弟,意思是说老弟,别坑哥!
陈冲才不信舔狗不要,“大哥,我就只会这个,别的脑子我也不会,要不今晚就算了,以后万一牡丹姑娘想来个比武夺魁,咱哥俩再来?”
作为一个舔狗,任何能引起女神注意的方式他们都不会放弃,这首诗除了格式,别的看着还都行,尤其是夸牡丹技术好,简直太给力了!就是没头没尾的,让人看着难受!
陈真皱着眉头,抓耳挠腮半天,最后一咬牙一闭眼,“送上去!”
福伯看看陈冲,陈冲点点头,遂拿着这首新“做”的诗,看着左下角陈真的名字,叹一口气,走上台去,放到按几上。
陈真眼巴巴的盯着台上,孙老头拿起一份看一会,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然后放在左边,又拿起一份,看了一会,缕缕胡子,放在右边!
陈冲写的字多,所以一直在最后面,陈冲看着孙老头拿着那张写满字的纸,知道是他的了,陈冲心里也紧张,不是因为怕选不上,而是怕给白居易丢人了,这么一首传唱古今的长篇诗歌,别因为自己的掐头去尾给埋没了,万一这孙老头给放到左边,陈冲觉得自己要给白居易立个牌位天天磕头上香才能心安!
孙老头是国子监祭酒,虽然脾气不咋地,但是学识确实真材实料,一看这四不像,就知道不完整,不过看着仅有的一段,就知道是首不可多得的好诗,尤其是这比喻,啧啧,简直不要太精彩!
陈冲看着孙老头把自己的诗放到右边最上面,心里总算松了口气,看样子应该没啥大问题,这样流传上千年的诗又不是大白菜,不可能天天有。
盛唐多姿多彩,文风兴盛,孕育出璀璨夺目的唐诗文华闪耀千年,作为传唱最广的长篇诗歌之一,不是随便能被超越的。哪怕是掐头去尾,也不可能随便一个聚会就冒出来一个,况且大魏本身文风就不太盛!
孙老头闭眼摇头晃脑,又睁开眼,在右手边拿出两张,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胡子都拔断了好几根,站起身,朗声说道:“陈真小友,请站出来!”
陈真激动的快要发疯,赶紧整整衣服,大步流星两三步跨上台去,辑手自己,九十度大鞠躬,“孙祭酒!”
孙老头笑眯眯的抚了一把胡子,“可是定西侯家的公子?”
陈真恭敬的说道:“正是小子!”
“后生可畏”
“这首诗可有名字?”
“《琵琶行》”,幸亏老弟上台前告诉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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