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幺儿心间一松,在诸人各类眼色的注视下,提着那半竹篮子山豆根儿走至柏星儿的跟前。
“柏郎中,你可认识这竹竹篮之中的玩意儿?”
柏星儿还未张口,坐到他边上的郎中讥诮了音,口吻带着讥讽的答复甄幺儿。
“班门搞虎,此是野生的山豆根儿,柏郎中作为咱洪湖县家喻户晓的郎中,岂可不识这玩意儿。”
“没错,我这竹篮子中装的便是野生山豆根儿。”
甄幺儿干脆眼帘一抬,把眼神挪到柏星儿边上,方才讥讽她的那名郎中身体上:“敢问这位郎中,你可晓得这山豆根儿的功效?”
那名郎中又讥诮一音,视乎有些个生气甄幺儿考他这问题。
“山豆根儿可治脾虚食少等,山豆根儿加党参可以安胎,山豆根儿加天麻可以健脾止泻......”
康和堂的郎中皆是些个厉害的角色,那郎中当着诸人的面,噼里嗙啦如吐枇杷子一般,讲了一堆,一字无错。
他讲完,甄幺儿给他鼓了鼓掌,引的柏星儿更为是新奇。
这小孩今儿个到康和堂来,到底是何目的。
等柏星儿边上的郎中讲完,甄幺儿边鼓掌,边讲着:“这位郎中好学识,讲的一字不差。”
那郎中有些个不可思议的瞧着甄幺儿。
这小孩居然可以听懂他在讲啥。
面上虽然是不可思议的神情,可是心中却觉地如此一个衣着破破滥烂的小孩多半是在班门搞虎,故搞玄虚。
柏星儿适时接过甄幺儿的话:“这位小哥儿,你提着这半竹篮子山豆根儿到康和堂来,可是想把这些个山豆根儿卖给康和堂。”
康和堂的其它郎中和伙计儿,在听了柏星儿的话后,齐齐一阵嘲笑。
他们并非嘲笑柏星儿,而是嘲笑甄幺儿不晓得日高地厚。
康和堂是大夏镇乃至整个洪湖县数一数二的大药馆,有自个儿的渠道进购中草药材,寻常百姓采集的野货,康和堂这儿压根儿不收,况且是山豆根儿这类再普通不过的中草药材啦。
“小哥儿,你赶忙走罢,我们这儿不收你的中草药材。”
坐到柏星儿边上的郎中又张口,这一回,他口吻里带着非常显而易见的讥讽。
今儿个,康和堂的管事儿没出现,甄幺儿晓得,在这儿讲话最有权威的应当是柏星儿,她思路一转,懒的理睬那些个嘲笑她的人,径直和柏星儿对话。
“柏郎中可听闻过药汤?”
“药汤?”
甄幺儿瞧柏星儿满面的新奇和不解,便晓得,她现而今所处的大鄂皇朝是没药汤这一讲法的。
“柏郎中医道精湛,又熟读医道,啥不晓得,你这小子,敢在柏郎中跟前班门搞虎,真真是不晓得日高地厚。”
那些个恰在排队看病的人中,不晓得是谁讲了句。
甄幺儿并不搁在心上,继续笑狭狭的把柏星儿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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