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清风走进他父亲的办公室的时候,看到梁经和梁江江,神容更冷漠。
梁经坐在沙发上,却看着屏幕上定格的媒体发布会的画面,咧嘴一笑:“我很满意你的表现。”
单清风反手关上门,神情平淡漠然。
梁江江担心地看着他。
“接下来,我会收了脚下这片地,我就是非常享受……彻底地占领。”梁经笑着,他盯着单清风,眼底隐隐有恶意的期待,“你父亲的心血毁于一旦,连剩下的残渣,都改了姓,身为他一向骄傲的儿子,不知是什么感受呢。”
单清风慢慢抬眸,与梁经的目光撞在一起,他声音低沉清冷:“梁叔,你现在就像一只紧咬人不放的狗。”
梁经的笑瞬间僵在了嘴角,格外滑稽。
“你在怕我什么呢。”单清风笑,摊摊手,“我都认命,你还在怕。”
……这样的人真可悲啊。
单清风厌倦地移开目光,淡淡道:“你要我做的一切,我都可以配合,我的条件只有一个,把我弟弟还给我。”
梁经站起身,似乎要朝单清风走过去。
梁江江眼眸害怕地瞪开,拉住了梁经的胳膊:“爸爸!”
梁经脸色铁青地回头看了梁江江一眼,简直恨铁不成钢,一把甩开了她。
他转头跟单清风说:“一个傀儡,跟我谈条件?”
“他不是傀儡!”梁江江气道。
梁经置若罔闻,一心沉浸于自己的算计里:“接下来你去我的公司上班,当然,我不会交给你任何实权,你只要保证每天到场好好给我做样子就行了。”
梁江江忍不住插嘴:“爸,那我和他的事情呢……”
“你能不能闭嘴!”梁经烦躁地吼道。
梁江江咬了咬唇,哼了一声。
梁经呼出一口浊气,老眼沉沉地盯着单清风。
单清风却淡然得不行,他听懂了,“外面看来,你收了我们家的破烂残渣,你扶持我。”
梁经露出一丝放松的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累人。
“还有……”梁经抬手把梁江江拉了过来,他以一个老父亲般忧愁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女儿,“我要让我的女儿和你交往。”
梁江江明显松了口气。
单清风眯了眯眸,冷冷一笑。
梁经拍了拍梁江江的肩膀,转头走了,经过单清风身边的时候,老眸忍不住阴狠起来。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但时机未到,他还得忍。
他们都在忍。
深夜里,单清风独自站在阳台上抽着烟。
他抬起头,望着夜空上,距离遥远的月牙,黑眸沉静,就这么看着,看着,想起了她。
她已经离他很远了,和这半轮明月一样。
她和这轮明月一样干净,纯粹。
单清风勉强地扯了扯嘴角,他呢?
深陷淤泥,里里外外,都脏得很。
突然听到敲门声,单清风灭了烟头,转身去开门,触目可及一个鸭舌帽,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微微抬起头,露出真容,小声:“嗨!”
单清风立刻把他拉了进来,反手带上了门。
他声音低沉:“覃唯希。”
覃唯希摘下了鸭舌帽,往沙发上一扔,看着男人压抑的神情,笑:“别生气啊,我知道我不该来找你,你不想我引火烧身嘛,但你让我这么冷眼旁观,我真挺难受的。”
单清风的目光冷不下去了,无奈地给了他一个余光:“你没有冷眼旁观,你帮我引来那么多媒体,要不是你,我现在一定已经在太平间了。”
覃唯希心头一紧,狠盯单清风:“我每回一想到这个就怕,你倒没心没肺,随口就提……那天你回来,我也去机场了,我留了心,真发现你说对了,梁经真他妈的坐着一辆车,带着一辆车,都在那儿一前一后等着,后来媒体一出现,梁经就直接撤了。”
覃唯希现在想起来都无法平静,红眼咬了一口牙:“我就知道了,他真不是来单纯接机的,他真的,是来杀人灭口的!”
单清风冷笑:“当时谁是他都会这么做,干脆利落地解决掉威胁多好,只是他算错了,丧家之犬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回来。”
覃唯希笑了笑,纠正:“非矣非矣,丧家之犬人人喊打,你明明是落毛的凤凰,有的是人关注呢!他想搞你?没那么容易!”他看向单清风,隐隐为之骄傲。
“对了,你怎么宣布破产了。”覃唯希为难地皱起眉头,“你回来难道不是为了……”
“不是为了守住公司,而是为了,血海深仇。”
“我不能有弱点。”
单清风轻描淡写两句话,给了覃唯希答案。
覃唯希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漫不经心的单清风,看不出往日半分的慵懒,只看出来十分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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