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盘算了下近来与妖族来往的几个人。
姜墘善事事为池国利益,不是个好骗的主;檀千叶表面又乖又胆小的样子,实际心性非常,将来在长大些也非池中之物,八成也养不熟;最麻烦的还是这个绿倚。
柏博轩发觉,自绿倚来后他便渐渐有失去掌控的感觉。
最近发生的事桩桩相连,像是个密不透风的网,让他半点投机都做不到。
特别是这次与千叶谈判,他不但感到失控,还感到自己被绿倚控制了。
绿倚的来历柏博轩无法查明,只能猜测她来自魔界一个古老的种族。至于绿倚的目的,虽然她一直表现出是为了自己族人的样子,但柏博轩始终觉得她就是为了那个檀千叶?
尤其是今日,绿倚虽没有表达出来,但处处细节都能让人感觉到,她在维护千叶。
这种维护是下意识的,不含任何目的性。
打个不恰当,但在柏博轩看来很直观的比喻,他觉得绿倚对待千叶流露出来的态度,就像是对待自己最心疼的妹妹一样。
想到千叶的年纪,柏博轩怀疑,绿倚会不会和千叶的哪位亲人有什么感情,所以对千叶爱屋及乌。
而那个檀千叶本身,也有奇怪之处。
正在柏博轩思量之时,红烛送走了绿倚和千叶两人,回来收拾茶具。
“炽,等等。”柏博轩叫住红烛:“你今日见那孩子时,可有察觉出什么异常?”
红烛思考了会儿道:“她对媚术一点感觉也没有。”
媚术的本质是致幻,就算千叶不开窍没啥乱七八糟的心思,一点不受影响也是不正常的。
这点柏博轩也感觉到了,问题就出在千叶心里的那道心防。
从原理说,这样的小孩子不可能有那么强的心防,除非她的年纪有问题,但从骨相看,十岁出头确实是她的真实年纪。
虽说无法发现问题是最可怕的事,但发现问题无处调查更令人头疼。
“陛下,那只白狐可是……”红烛本不想多嘴,但见柏博轩竟然放走的白狐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你认错了,他不是松仲山。”柏博轩说道。
松仲山是他师弟的名字。
“怎的不是,那分明就是他的原型。”红烛说道。
“身体确实是他的身体,但内里并不是他,我很确定,相信我我不会连相处了几百年的师弟都认错的。”柏博轩道。
“可若它不是,那真的松公子呢?”
“死了。”柏博轩耸肩笑了一声道,“这不是个令人开心的好消息。”
“死了?其中会不会另有蹊跷?”若是松仲山死了,那么柏博轩的妖王之位也便稳固了,这无疑是个好消息。只是对柏博轩来说也的确无法令他开心。
他这个年纪的妖,死一个便少一个,像松仲山这样陪过他几百年的,一只手便数的出来,而现在带他的师父已经走了两个了。
“有没有蹊跷我会派人去查,眼下需注意力拿到寻找魔族以及研究咒术来。”柏博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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