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夏莲一起吃过年夜饭,林夏感觉有些累,委婉拒绝了一起看春晚的提议,回房间去了。
她走到窗户旁,打开玻璃窗,向外张望,月亮皎洁,繁星满,是个难得的好气。吹了一会儿冷风,她瑟瑟发抖地关上窗户,钻到了被窝里。
隐隐约约的鞭炮声回响着,城市里限制放鞭炮烟花,声音都是从远处传来的,并不足以扰人清梦。她正要翻开书,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是林夏吗?我是梁良,你还记得我吗……”梁良停顿了几秒钟,似乎很难出口,“林夏,我现在在市的火车站,你……你能来接我吗?我不认识路。”
闻言,林夏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把手机拿离些耳朵,看了看来电显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梁良?”
手机里传来很轻的应答声,“我马上要艺考了,就想来见见你……”
林夏挂断后,套上羽绒服开门走了出去,夏莲正坐在沙发上看春晚,她迟疑片刻,走了过去。“我想出去一趟,凌然刚才打来有事儿找我,大概一个时回来。”
夏莲抬头看着女儿,“这么晚了出去不安全,要不打个电话给你同学,明再见吧。”
林夏抿着嘴唇,“芋头跟我一起去,您不用担心,我会马上赶回来,不会在外面多待。”
夏莲显然有些犹豫,但还是点头应允了。
林夏笑着了声谢谢,慌忙跑出门去了。关于喻文风跟她一起去这点儿她没有撒谎,因为她在出门前已经给他打羚话。
有夏莲在,她不能把梁良带回家,气这么冷,更也不能让梁良今晚在外面过夜,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让梁良住在喻文风那儿比较合适。
她出来时,喻文风已经推着自行车在区前等着了。夜色朦胧看不清他的神色,有几缕头发翘了起来,显然是之前已经睡下了,接到她的电话又从床上爬了起来。
喻文风用手拍打着脸颊,吸了吸鼻子,抬腿跨坐在了自行车上,“梁良现在在火车站?”
林夏点点头。
“那快走吧,这么晚到一定没吃饭,又冷又饿地在火车站等着,光头别回头冻傻了。”他踩着脚踏板,自行车像是一道光朝着火车站的方向跑去。
他看了看跟自己并排骑车的林夏,想着时候的伙伴梁良的样子。他印象中只记得梁良总是留着光头,喜欢画画,长得不高的一个男孩儿,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了,他还能不能认出来,如果是光头的话应该好认。
林夏察觉到他的视线,笑着:“梁良现在不留光头了,他一直坚持着画画,自己攒钱报了绘画班,打算考美术学院教画画的老师他有赋,只要能坚持下去,将来一定有所成就,还有他今年三月份要参加艺考。”
“我记得梁良的父母好像不同意他画画。”他记得那时候梁良常跟他父母不给他买画笔。
“嗯,现在不知道关系怎么样,不过我搬来这里之前关系一直不太好。梁良的父母觉得画画将来没前途,梁良也跟他们讲过,画画也能考大学,但他们听不进去,固守成见地认为画画就是不好,有一次还把他的画全都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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