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飞飞没再从家里偷钱,因为他害怕夏鹏,一想到夏鹏就浑身发抖,再没胆儿这么做了。
因为这件事,他被经常一起玩的那几个人嗤笑了,特别是那个小胖子,说他这么大了还害怕自己的爸爸,没出息。夏飞飞被气哭了,回到家就钻进被窝里,用棉被蒙住头,在被窝里哭泣。
他认为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那个林夏!如果不是她跟夏鹏告密,自己也不会被打,也不会被其他的人耻笑……总之,这一切都要怪林夏!
抱着这一坚定的想法,春节期间他见到林夏都是冷哼一声,甩甩脸色走开了,没跟她说一句话。
林夏原来还在想办法跟他和好,但看到他的这一态度,也逐渐打消了心思。她心里想着,或许她跟夏飞飞就是天生的八字不合,怎么也是玩不到一块的。既然这样,她也不强求。
“舅舅,新年快乐!”林夏拉着林祥生的手指,十分乖巧地跟夏鹏拜年。
夏鹏低头看了她一眼,语气略显冷淡地应了一声,抱着儿子进了屋。
若是以往,夏鹏看到她,总是会伸手慈爱地摸摸她的头,但今年不同以往了。
林祥生让她出去玩儿,想去哪儿都行,只要不靠近靠着外婆屋子的大水坑。
大水坑里的水结了冰,冷嗖嗖的寒风刮过响起嗖嗖的声响。她跑出了外婆家的院子,跑到那颗大榕树的附近,双眼盯着围在那儿的一群胖乎乎的“小企鹅”。
在大水坑处有一颗很大的榕树,树身有两个大人和抱在一起那么粗。夏天时,榕树的枝干还算繁茂,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是给附近的村民提供阴凉的场所;冬天一到,它的树身就显得坑坑巴巴的,树根上方大约一寸处的地方有一个黑黝黝的树洞,几个孩子正探着好奇的小脑袋,往里面望着。
大人们说,树洞里栖息着一条蛇,青色的,很粗很长,已经快成精了。他们还警告一些调皮捣蛋的小孩儿,让他们不要往里张望,不然会被青蛇啃掉脑袋。话是这么说,但总有那么几个别不听话的小孩儿,削尖了脑袋往里面凑,结果也没出什么事,他们也便不信了,觉得那是大人们哄骗小孩儿的把戏。
林夏蹲在一旁,两只小手托着下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些撅着屁股,脑袋使劲儿往里钻的小孩子。
“让我先啦,你都看了好久了,我一次都还没看。”一个小女孩儿气呼呼地踱着双脚,指责一个小胖墩。
“我就看一次,哪有看好几次!”小胖墩也同样气呼呼地瞪着她,“谁让你出‘剪刀’了,输了就应该让给我看。”小胖墩的手还维持着紧握着的“石头”的状态。
小女孩儿撇撇嘴,眼睛红了,然后哇哇地哭着跑回家了。
小胖墩得意地哼哼了几句,在其他小朋友的左拥右护下,把脑袋塞进了树洞。
林夏虽然胆子不小,但她从来不去靠近那个树洞,因为林祥生和夏莲不让她靠近。她是个好孩子,要听父母的话。
寒假在一点一滴中流失殆尽,在她和夏飞飞之间的破损关系丝毫没有修复的状态下,迎来了新学期上学的日子。
“林叔叔,早、早上好!林夏,早上好!”梁良乐坐在喻文风的自行车上,心惊胆战地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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