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黛从早上就开始等，等到中午，心里开始不安，戴明过找到徐远山会给她打电话，纵算徐远山住到了郊区按理也该到了

难道是徐远山出了什么事？

戴颖看出她的心思，安慰她：“别担心了，也许是局里恰好有事耽搁了，咱们先回家？”

戚黛看了看戴颖，也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便想着再等等也好。

然后她回家后半睡半醒的等了一下午，直到傍晚了手机依旧没有任何的响动，反而是自己没有休息好，又开始咳嗽起来。

起初还是轻微的咳嗽，接着就开始愈演愈烈。

戴颖在旁边听得心肝直颤，总觉得戚黛像是要把心肝脾肺肾都咳出来似的。

她一边把昨给戚黛喝的那个急支糖浆又拿了一瓶出来给戚黛，一边担忧道：“怎么睡一觉就成这样了？实在不行咱们还是再回去住院吧。”

戚黛摇摇头，嗓子哑的都快发不出声音：“我没事咳咳咳咳”

“这还没事？”戴颖急了，皱眉吩咐：“你先别话了，喝了药再去躺会。”

戚黛抱着手机不肯去，“我想再等等咳咳咳”

戴颖看她这样就知道，今等不到这个电话她是睡不着的，于是道：“你要是真这么担心就给舅舅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总好过这么干等着。

戚黛踟蹰，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打电话过去问问就可以知道她想知道的情况，但她还是希望这个电话是戴明主动打过来，好像那样才是正常发展。

戴颖看不过眼，拿过戚黛的手机就拨了戴明的电话。

戚黛神情瞬间紧张起来，但那双眼睛却是充满期待的盯着手机。

然而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戴颖眼睁睁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盛满的星光就那么一点点黯淡下来。

“咳咳咳咳”戚黛刚刚憋气太久，把自己成功憋到了。

“你别着急，舅舅或许其他事情耽搁了”她找理由安慰。

戚黛扯出一个笑容，但咳嗽依旧停不下来，整咳得张脸通红。

戴颖头一次知道自己女儿也会这么敷衍的假笑，她眉头紧皱，心里也堵成一团，起身从衣架上把两饶外套都拿过来，“换上，再去医院打针。”

“我咳咳，没事的，不用去医院咳咳”一句不超过十个字的话戚黛起来都费劲极了。

戴颖娇嗤：“你这还不严重，还得等到再次昏过去吗？你这是要把妈妈急死呀？”

戚黛也慌了，戴颖生性乐观，也因此戚黛一直活得跟个太阳似的，这么委屈的抹眼泪印象中还是第一次。

可有些事你越急就越过不去，戚黛一着急咳得更厉害了，戴颖也不敢再逼她了，一边拍她后背一边红着眼眶连连道：“行行行，咱不去医院了，不去了。”

戚黛也不想咳嗽，可是身体不受控制。

这时候窗外忽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母女俩齐齐转头看向窗外，发现本就不怎么晴朗的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暗沉起来。

戚黛不自觉想到一句诗黑云压城城欲摧，心底的不安更加浓重起来。

“好像要下雨了。”戴颖轻声了一句。

戚黛：“嗯。”

其实戴颖还想，她忽然有点儿想戚瑞堂了，可在生病的女儿面前，她不能表现的这么脆弱。

可她不能，戚黛能，戚黛看着黑压压的窗外，声呢喃似的：“我想爸爸了。”

打雷时戚瑞堂会给他们讲故事，这个季节这个氛围最适合听故事入睡。

戴颖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我也是。”

戚黛弯了弯眼睛，又继续看向窗外。

一室安静，时不时还能听到戚黛压抑的咳嗽声和戴颖轻声细语的关牵

电话铃响起的时候两个人都迷茫了一瞬，随即戚黛动作比思维快的拿过手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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