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盯着沐灵姝,“适可而止,别太过分。”“我,我,我写还不行嘛。”沐灵姝硬着头皮上。
刚才那一瞬间凌骁祁给沐灵姝的感觉已经不是寒冷,而是如同炼狱归来的恶魔,浑身充满着杀气,让人感到深深的绝望与恐惧,那是直达心底的恐惧烙印。
颤颤巍巍地拿起墨,踌躇着站在砚台前不知该如何下手。
上一次为了研墨她可是费了许多劲才勉强弄出能用的墨,这次……
“你是想要干磨吗?”
“啊,哦。”沐灵姝这才想起来要加水。
“水冒了。”凌骁祁再次提醒着。
沐灵姝一走神,水从砚台里流了出来,手忙脚乱地想要去擦拭,砚台被打翻,纸张也湿透了,沾染了衣裙。
“你是故意的。”
“以前这些也不用我做,我不会磨墨,想让我默书,那就把墨磨好了,否则我也没有办法。”
沐灵姝破罐破摔,已经做好了迎接凌骁祁怒火的准备,只见他手动收拾着残局。
不会是我眼花了吧,他没有生气?
“是我忽略了,你以前应该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娘子,这些事自然有人帮你做。”凌骁祁一边收拾,一边解释着。
不一会儿,一切又恢复如初,好像刚才的墨迹惨状不曾出现,如果沐灵姝的身上的墨也不存在的话,好像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
“那个,父亲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我的字你也看到了,不如我来说你来写如何?”沐灵姝试探着。
虽然她自认为很有文化,也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可是论书法论古汉字以及古人文绉绉的之乎者也这些她连入门都不算,顶多算比文盲好点。
凭猜带蒙,能认识几个大字。
凌骁祁想起沐灵姝给他看的那个黑乎乎一团的东西,每个字都需要仔细辨认还未必能认得出来,他可不想捧着这样的一团东西研究,默认了沐灵姝的提议。
“你来磨墨,我来写。”
啊,还要磨墨啊!
凌骁祁似乎是看出了沐灵姝的为难,走到沐灵姝的身边,拿起墨一边墨一边解说着。
“你来试试。”沐灵姝接过墨,按照凌骁祁说的尽量垂直顺时针在砚台里画着圈圈。
“手要稳。”凌骁祁抓着沐灵姝的手磨墨,不时出言指导两声,温热的气息在沐灵姝的耳畔吹拂着,痒痒的。
“我明白了,我自己来。”沐灵姝朝旁边退了一步,挠了挠痒痒的耳朵。
凌骁祁这才察觉到不妥,有些窘迫地到坐了椅子上。
“我准备好了,你可以说了。”手中的毛笔还有些轻微的抖动,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反观沐灵姝到是没什么,不过是碰下手又不是掉快肉,这在她所受的教育中真的不算什么,更何况凌骁祁并非故意。
脑海中惜少白滔滔不绝的述说着,沐灵姝依着葫芦画瓢地说给凌骁祁听。
没办法,谁让她看不懂这里的文字呢。
按照惜少白的说法,不言书中可以显示沐灵姝能叫出名字的任何书,也能通过检索关键词调出沐灵姝想要看的,可也只能读取原汁原味的。
不言既无言,无言便是无本我。就是一张白纸可以任意添加涂改,包容一切,而一切却不是它。
换句话说,当不言书上出现鲁班传记的文字,那它就是一本木匠书,若是出现论语它就是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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