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纪琳琅来医院看我们,仗着她主任医师家属的身份狐假虎威的在一床难求的儿科给我们弄了个两人间,夜晚的病房时间格外难熬,小胖子大概是白天睡多了,晚上哼哼唧唧的睡不踏实,一放到床上就醒,醒了就哭,深更半夜的对于隔壁床的孩子而言太过于打扰,于是我和荆辰只好轮流抱他,早上的时候琳琅来医院看小胖儿顺便给我们带了早饭。八点多钟医生来看过说可以出院了,这简直是个晴天霹雳般的好消息啊,按照荆辰同学这个标准的理科生的形容: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被褥喜欲狂。和琳琅欢天喜地的收拾东西,荆淞竟然出现在病房门口,“听叔叔说李想病了,估计你们俩昨晚也没睡好,我过来开车带你们回去。”话虽然是对我们说的,眼睛却早已经飘到了纪琳琅身上。“琳琅也在啊,等会一起走吧。”
呵,男人!
果不其然到家没多久荆辰以小朋友需要多休息这个借口带着琳琅撤退了,眼看闺蜜羊入虎口偏偏她又看不懂我的各种暗示,真是恨铁不成钢,这个缺心眼儿的姑娘。
门一关,正在冲奶粉的荆辰赶紧表忠心,“我发誓我没有通风报信,我不知道荆淞会过来的。”
“那你在这心虚个什么劲儿?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荆辰一脸无奈,“这不是有犯罪前科所以害怕您误判了嘛,不过你的反应是不是过了啊,单身男女人家也有恋爱自由的。荆淞好歹也帮咱们带了几天孩子,你就这么不待见他。”
“也不是不待见,就是觉得琳琅那么年轻,万一让荆淞追到了,估计很快就要结婚生孩子,太可惜了。”说完我也没多想,转身去浴室洗澡。
因为小胖子生病,我不得不请了两天假,回到学校发现风波早已经平静,正感叹现在的大学生也没有那么无聊的时候,收到了以前室友发来的图片,一张处分通知,大意是XX同学因在网络散布谣言对我校师生造成伤害,记大过留校观察之类的。我顿时想到莫非老娘前些日子遭受的网络暴力终于沉冤得雪,于是召唤前室友们“中午学校后门张亮麻辣烫走起,爷请客。”吃饭的时候我终于见识到女人八卦的魔力,她们亮出了各种蛛丝马迹拼凑出了这样一个剧情完整的故事:某个女生追求荆辰多年未遂,偏偏又得知这颗好白菜被我这头猪拱了,于是在网上掀起网络暴力,想收拾一下我这个抢了她白菜的猪。我虽然觉得荒唐,偏偏这故事还编的有板有眼的,那女生喜欢荆辰表白被拒过几次有同学实锤,我抱孩子上课的机构她在里面兼职过,我觉得这种子虚乌有拼凑东西并不可信。室友白了我一眼,那你那卷子怎么解释,拍的那么清晰,偏偏她又是你同桌。
听到这我顿时震惊了一下,平时忙孩子的事情和同学交集不多,大学的座位又不固定,脑海里对于同桌的印象好像是个瘦瘦小小的姑娘,我连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楚了。我正唏嘘怎么任何人之间的信任这么脆弱,对面的妞儿突然递过来手机给我看,“你看,求锤得锤了,这孩子和其他几个造谣的学生收到律师函了,你婆家速度可以啊。所以说平时别做亏心事,网络暴力也是暴力啊,毕竟都是有身份证的人,出来混还是要还的。”我彼时沉浸在得知被同学构陷的气氛里难以自拔,觉得气愤又惋惜,气愤她故意接近污蔑我,惋惜她好不容易上了大学,背上个处分以后找工作都难。荆辰听了我的想法表示很不屑,“你替她惋惜,谁替你惋惜了。”
“这会儿觉得我圣母了,还不是你长的太招蜂引蝶让人家小姑娘把持不住铤而走险!”自从知道是情敌出手我自己造谣荆辰的事情毫无愧疚感了,“你给我好好反思如何低调做人,再有下次你就准备孤家寡人吧。”我其实真的只是放个狠话而已,但是荆辰的表情却突然呆滞了一下,过来我住我的手,“这件事我也无辜的,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嫌弃我。”我顿时觉得莫名其妙,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玻璃心了,却也安慰道“下不为例。”于是我看见他的表情更呆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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