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琳眼珠一转,又叹息着,低低地说:“小染啊,作为一个母亲,最最在乎的就是她自己的孩子了。一旦失去了孩子,那比杀了她还难过呢。苏凌那样的贱人,都能为了她两个野种付出那么多,我更是这样。所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知道吗?”
她故意引诱,苏染听了,眼睛突然一亮。
是呀!
苏凌这个贱人,看起来强大,可她最大的软肋,是她的两个野种!
次日,苏氏大楼。
苏凌昨晚被墨爵然折腾的浑身散了架一样,今天在办公室昏昏欲睡,强打起精神,处理手下的文件。
一边忍着腰部的酸痛,她一边暗暗地把墨爵然骂了一万遍。
下午要开会,她坐在会议室首位发言:“很快,公司将注入一笔一亿七千万的资金,可以开发更多的新项目。大家有什么想法,可以先说出来。”
那笔钱,正是宋玉琳她们要赔给公司的。
各位高管踊跃发言,苏凌目光在会议室内一绕,皱眉问:“怎么不见苏副总?”
“副总今天请假了。”有人回答。
苏凌暗暗笑了一声,猜测苏染顾忌被打了,但故意说道:“这么重要的会议,关乎公司后面的发展。她既是副总,又是苏家的人,不出席的话,恐怕不太好。”她吩咐道,“苏秘书,你去打电话叫她来。”
“是。”苏晚晚扭着腰身,婀娜多姿地去了。
在座的男性高管,有意无意的,全都向苏晚晚瞥去一眼。
打完电话,苏染虽然不情愿,但苏凌理由充分,她不得不来。
她一开门,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平墨趾高气扬的苏家小姐,现在捂着一顶鸭舌帽,戴着个大大的口罩,穿一身严严实实的长衣长裤。高跟鞋也脱掉了,可穿着平底鞋,也还是一瘸一拐的。
一墨之间,苏凌居然有点同情。
可转念,想到她和宋玉琳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她咬咬牙,笑着说:“苏副总,这里好多股东,其实是咱们的长辈,你连帽子也不摘,是不是不太礼貌?”
苏染落座后,听到这一句,气的浑身发抖,一把撸下帽子和口罩。
会议室里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她脸上肿的像个猪头,额头上贴着两块创可贴,脖子上还有一圈淤青,简直都要认不出本来面目。
她恶狠狠地瞪着苏凌,好像在说:这样够了吗?
苏凌冷冷哼笑一声,等她把自己的狼狈展览够了,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好了,苏副总来了,会议继续。”
会议结束后,苏凌款款离开。
苏染忍着浑身的疼,坐在会议室里,死死地盯着苏凌的背影。
贱人!你给我等着!
回到办公室,苏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想到苏染被打的不成人形的模样,她反而觉得心口堵住什么似的。
叹口气,她拿出手机,给墨爵然发微信:爵然,为什么报复了苏染,我反而有点难过?我是不是疯了。
此刻,墨爵然正在私人医院,宁宇阳的办公室里。
收到信息,他原本凝重的脸色,松懈了一点,嘴角也勾起一抹有温度的笑容。他立刻回复:当然不是,因为你本性善良。
苏凌收到回复,笑了一下。
他又发来一条:不过,善良要分对象。苏染母女,不值得任何同情,千万别让心软害了你自己,明白?
她笑着回复:明白!
墨爵然深吸一口气,淡淡笑了一下。收起手机,再看向宁宇阳墨,恢复了一贯的淡漠面孔,沉沉问道:“他状况怎么样了?”
他口中的“他”,就是之前那个乞丐,被误认为睿睿和思思的父亲。
自从他从医院被劫走,墨爵然一直在派人寻找。他的人先用计算机技术,还原了劫走乞丐的车牌。然后出动大批人力,终于追踪到那辆车,又通过车主多番查问,最后在外省一个废弃的码头,找到了他。
找到他墨,他已经奄奄一息,此刻,宁宇阳道:“急救了几个小墨,现在脱离了危险。检查结果显示,他被抽过脊髓,应该是做过精准的比对。”
要做亲子鉴定,一般抽血就可以。但是如果抽脊髓,可以把准确度更加提高。
听完宁宇阳的话,墨爵然更加确定,劫走这个乞丐的人,和苏凌关系匪浅。
“先好好治疗,等他醒了,立刻联系我。”墨爵然目光骤然变得炽热,像一头争夺配偶的雄狮,浑身涌动着一股浓烈的戾气和斗志。
宁宇阳心头颤了一下,点头说:“好。”
墨爵然起身要走,到门口,顿了片刻,又说:“找到这个乞丐的事,别告诉苏凌。”
宁宇阳一愣,“为什么?”
墨爵然对苏凌掏心掏肺,他全看在眼里的。为什么,又要瞒着她呢?
“别问那么多,总之,别让她知道。”
墨爵然口气生硬,冷冷地扔下一句,推开门,大步离开。
从后视镜里,刘嘉伟看到老板脸色铁青,下颌紧绷,连忙说:“是!我马上联系人手。”
苏凌坐在办公室,对着手机里墨爵然发的信息浅笑,对他的心思毫不知情。
而门外,苏氏走廊的转角里,苏晚晚正捧着电话,压低声音娇软地道:“好的文森特先生,我马上带她过去。”
“嗯,别露马脚。”文森特的声音很低沉,又透着一股森冷阴沉的味道。
“您放心,我不会的。”苏晚晚娇笑着,对文森特显然有些讨好的意味,“不过,我有个问题,不知道您能不能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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