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笑的心砰砰直跳,终于要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
可林笑笑一时又有些不敢睁眼,害怕如果眼前这人果真便是当日那登徒子怎么办?
林笑笑不由得闭上了眼,转过身去。
这“花王阁”有三间屋子,中间大两边小,都成宫廷建造风格,十分对称,四周却都有游廊围绕,方便看这湖中景色。
水居士把宫灯挂在游廊的灯架上,方转过身来笑道:“你看,今晚这月色多美,湖中菡萏成行,碧波荡漾,虽说相逢何必曾相识,但你我相遇一场,我还是想知道你的芳名。”
林笑笑半晌方忐忑着转过身来,只见月光下,对面这男子风流倜傥,神采飞扬,五官俊秀挺拔,正是当日在大海中救了自己,又百般调戏捉弄了自己一番的北静王!
还能是谁,一模一样,真正就是他!
林笑笑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还是被惊到了。
看着对面这男人温文尔雅的朝着自己笑,林笑笑突然愤怒了,指着他一字一句的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
林笑笑这口气,像是质问,又像是在责难。
“虽然你和我梦想中的女子十分接近,但你我除了梦里,确实是初会,还望姑娘不吝赐告芳名,他日即便相忘于江湖,然在我心中,已然留下一段绝美的记忆,只要想起姑娘的芳名,足以慰藉浮生寂寞之一二。”
水居士说着,已然深深的对着林笑笑作了一揖。
水居士越是这样彬彬有礼,温文尔雅,林笑笑便越发的怒不可制。
看着对面这男子和当日那北静王一模一样,林笑笑实在难以相信他是另一个人。
此刻,在林笑笑眼里心里,这水居士的一切举动,都是在做戏,也许这人面兽心的登徒子又有什么鬼主意,说不定又是在捉弄自己呢!他这模样,全都是装出来的,只要自己一动心,投入他的怀抱,他突然来个三百六十度的急转弯,露出本来面目,再把自己奚落嘲笑一番,然后如同上次那样,弃自己如同敝履,岂不是要笑死人,这难道不是这种登徒子富二代惯用的伎俩!
林笑笑这样想着,便急促的退了两步,冷笑道:“是大丈夫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且说你究竟是谁?”
林笑笑的眼睛里似乎就要射出火来,心想若是这“猪八戒”敢再靠近自己一步,自己便和他拼命。
水居士见林笑笑这般反应,一时楞了一下,便自己退后了两步,再度躬身作揖道:“天底下,只有‘女儿’两个字最珍贵。什么功名利禄,王侯将相,甚至万世江山,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成败都付之流水,数十载白驹过隙,不负此生的,只有‘真情’二字。恕在下唐突,今夜一见姑娘,如同梦中得遇红颜,实三生之何幸,如蒙姑娘不弃……”
水居士话未说完,林笑笑早冷笑道:“好一个花言巧语,口吐莲花的登徒子,你说得再动听,也无用!你只说你究竟姓甚名谁!”
“在下大清国北静王水溶!”
“你,你,你!果真是你!”
水居士说出了真实身份,见林笑笑这反应,顿时不解的道:“难道你我曾见过?请恕在下……”
“你别装了,你这人面兽心的登徒子,你到底,究竟,想要干什么!”
此刻,这水居士惊愕了。
然而,这水居士确实就是大清国的北静王水溶!
如假包换的大清国北静王爷水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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