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子认定了陆景明是林月泉的同谋,两个人是狼狈为奸,却并没有证据,是以不能胡来的。
她可以告诉自己,要留神这个人,但不能够同大哥讲,这人有问题,还是保持距离为好,不然将来人家万一是清白的,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又或是林月泉存了心利用他,她不就成了挑拨离间的小人了?
温桃蹊苦着一张小脸:“那大哥今年去不去?”
“自然是要去的,子楚把话说到这份儿上,我再不去看他下场赛龙舟,也太不够义气。”温长青说着又笑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这样子东拉西扯的,是怕我端午不带你出门?”
“随口问问,我是在想,陆景明近来这样示好,我怕他挑唆着大哥拉上我出门,端午那天街上热闹极了,再闹出什么事情,多不成体统啊。”她把手抽回来,乖巧的坐正了,“可我听大哥的意思,他倒没跟你提过这茬?”
“你真当……”
温长青的话戛然而止,扭脸儿去看她,发觉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于是轻咳,把话尽可能的说和软些:“你晓得不成体统,子楚比你更晓得,四下无外人时,他同你多说几句话,横竖都有我在场,也不算是失礼,难不成到外头去闹你?你当他是个轻狂孟浪的,便这样没有分寸了?就说那簪子,他悄悄地送进来,你也该晓得,他实则并不会在明面儿上闹的过分不像话,对不对?”
温桃蹊小脸儿一黑:“你不是想说这个的。”
温长青喉咙一紧,就听见了她后头的话:“你本来是想说,我真当自己是个天仙,能叫陆景明追在我身后,挖空了心思,还忘了礼数体统,我也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
话到后头,她几乎是咬牙切齿。
温长青尴尬的笑,下意识的就要起身,想离她远一些。
温桃蹊小手一抬,生拉住了他的袖口,眯着眼睛抬头打量,眼睛里写满了危险两个字:“我上回就问你,到底我是你的亲妹妹,还是他是你的亲兄弟,大哥,你这怎么总是胳膊肘往外拐,说什么都下意识向着他啊?”
“你看,你这就是胡说了吧?”温长青面不改色,拨开她的手,“我就你这么一个嫡亲的妹妹,一个肚子里出来的,我不向着你?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不向着你了?只不过是有些话,说的顺嘴了,再说了,我不是没说吗?是你自个儿要说出来的,怎么又赖我?”
这不是耍无赖吗?
温桃蹊白过去一眼:“你同我耍无赖,我不跟你说,你再这样子欺负人,我就去跟阿娘告状了!”
她如今是长本事了,一会儿要同爹告状,一会儿要同娘告状,净拿这个吓唬人来的。
温长青原本还想说什么,却见白翘打了帘子进门来,他先收了声,又往旁边站了站。
丫头进门也不多看什么:“姑娘,明鹤姐姐来了,说替二姑娘回话的。”
明鹤那个丫头,是二房的老太太吴氏放到温时瑶房里去的,从前在老太太跟前也是个得脸的,伺候的又尽心,又是家生的丫头,是以她们平日也就都高看她一些。
温桃蹊理了理裙摆,叫她去把人领进来,才催温长青:“大哥还不走吗?”
得,他白担心,这会儿就急着赶人了。
温长青无奈摇头,又交代了她两句话,才背着手出了门去,后话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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