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跟陆景明认识的时候,就知道陆景明是个很有本事的人。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识香赏玉,无不在行,甚至于打磨玉石,制作简单些的金银器,这世上的事,就像是没有他陆景明不会的一样。
要说他亲手做了一支桃花玉簪,他是信的,可问题在于,凭什么拿来送给他妹妹?
温长青面色铁青:“你那天就发现了簪子?你既发现了,怎么不立时拿来给我,交给我他送回去!”
他不知情,温桃蹊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他声儿拔高了,她更是觉得委屈,无辜极了,小嘴撇着:“叫大哥以为我跟陆景明私相授受吗?”
她反问了一嗓子,这话太难听了,别开脸去,不肯再看他:“我原想着,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那簪子我暂且放着,等寻了由头,不动声色给他还回去,他是聪明人,知道我不要,以后也不要再来纠缠我,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不要再来缠着我,可那簪子我断然不能声张的——我想他也清楚,知道我不敢声张,所以才放在锦盒夹层中,还是借由大哥的手,给我送过来。”
温长青心里有气,他是真拿陆景明当自家兄弟看待的,却不曾想,陆景明私下里敢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儿。
他妹妹才十四,他刚才一时气急呵斥了两声,可她说完了,他哪里不明白呢?
那是百口莫辩的事情,一支玉簪,凭什么就落到了她头上去?陆景明是那么清闲的人吗?闲着无聊,随手做了支簪子,随便看谁顺眼,就送出去了?
所以他才更生气!
温长青抬手揉她头顶:“是我不好,跟你说话急了些,不过那东西在哪里,你交给我,我改天给他送回去,正好也问问他,究竟想干什么。”
可事实上,温桃蹊并没打算把那簪子给送回去了。
她今天见到了林月泉,那种冲击,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而林月泉和陆景明是旧友,这更叫她震惊的无以复加。
她几乎在那个瞬间就坚定的以为,陆景明一定和林月泉合谋算计着什么,她,或是温家。
簪子留下来,于她而言,是把柄,更是证据,是陆景明心怀不轨的证明。
之所以告诉她大哥,是她怕将来她无法自证清白——事情不会闹到外人面前,但是家里人,也未必全都是好的。
温桃蹊吸了吸鼻子:“那簪子大哥也不必急着还回去,只是不能留在我身边,我告诉你,是想叫你拿去保管,等将来弄清楚,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再由大哥决定那簪子去留。我是真的觉得,他不怀好意,可大哥与他相交多年,又说他并不是那样的人……簪子能不能先留下?”
温长青浑身一震。
她说的很隐晦,他却全听懂了。
居心叵测,不怀好意,那簪子是最好的证明。
温长青盯着她,目光灼灼,好半天才点了头:“我来保管,跟你没有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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