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氏知道儿子说的也没错,可就是不服气。
“我……我……”
“我知道娘想要一个媳妇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嘴,任劳任怨。就是给咱家干活的人人家还不乐意受这个气,儿媳就愿意?我和媳妇过一辈子,婆家人这么对她哪个媳妇心甘情愿和我过日子?娘等着儿子媳妇孝敬还不好?以后看着孙子,那乐呵日子不好吗?”
“我不愿意儿子孝顺?可你们巴不得我早死!”
豆渣也气了,昨晚想了好久,想亲娘的不容易,这会给娘好好说说话,可说不通。
娘就是小昔说的不知好歹。
“那我不管了,娘就作吧。”豆渣堵气说完起身去前面开门。
豆包氏更气,她只是想让儿子给她道歉赔礼,谁知还是个王八犊子,不知好歹。
真想起身不管不干活,可还是心疼儿子,嘴里骂几声,掀开锅盖搅搅锅里的粥。
儿媳怀孕养胎不能干活,豆包氏也不会指望儿媳干活,虽然暗地里说哪个女人不怀孕,她生了六个,临生还在锅台上干活,但不敢说出来。
亲娘再三说大夫说了要养胎,豆包氏暗骂几声娇气,自己天天早起帮儿子干活。正好盯着那五个小兔崽子,吃得多干活不用劲,心疼付的工钱。
等儿子说要去集市卖豆腐皮,豆包氏深呼吸,賺钱是好事,可是就让儿子一人累死累活?
不过家里除了自己也就儿子一人可以去,豆包氏还是硬要跟着一起去。
豆渣不想让亲娘跟着,不是心疼亲娘受累,而是付家也去,万一亲娘说话难听,付家能听着?
“娘别去了,我和疙瘩两人忙得过来,再说还有我岳父哪,我们挨着摆摊,岳父说他帮我,娘去了再惹事,让儿子在岳家面前咋办?”
豆包氏知道付家会去,怕儿子卖了钱再分给付家,所以她才要盯着。
听了儿子的话,再气也忍着,说:“我不说话,帮着看着有没有人偷咱家豆腐皮,集市上人多,被人顺手拿点不吃亏呀。”
“娘放心,李四娃说他去盯着,他机灵,会看住了。”
这时豆全柱走出来说道:“豆渣他娘,我想吃面条,你要是没空做,我出去吃。”
豆包氏知道丈夫是找理由不让她跟着,不敢说不做,只好看着儿子牵驴套车装豆腐皮出去。
付昔时站在屋里,从窗户看豆包氏那脸色,三角眼发出不甘心的目光,又不敢反抗豆老爹。
好笑,豆老爹回回找借口拦着胖横肉,不知道以前怎么没拦过。看豆包氏挺忌讳豆全柱的嘛。
她不知豆全柱和豆包氏好好深谈了一次,说她既然这么想给包家传后,干脆他去问问岳母,他是女婿半个儿,他娶个二房,没准还能再生一个,是儿子就给岳母当继孙。
豆包氏虽然知道丈夫说的话吓唬她,也不可能,包家族人哪里会同意。可也怕,万一丈夫动了纳妾的念头,找理由,她咋办?
她哪里比得过水灵灵的年轻小寡妇?
豆包氏比丈夫大,如今丈夫比她显得年轻,又是童生,这要是纳小,黄花闺女难找,小寡妇可多的是。
所以豆包氏除了在家干活外,时刻不离开豆全柱,不敢反驳他的话。幸好丈夫最近苦读,准备四月的院试,很少出门。
豆包氏做了面条,有个小儿来说包姥姥叫她过去一趟,她不知啥事,自从那次去了娘家,她没再去,付家住那,她不愿看到他们。
等她去了包家,听亲娘说了一事,当时就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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