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匕首的事,便问道:“你为什么会放一把匕首在靴子里面?”
“哦,我不是不会武功嘛,想着遇到什么绑架勒索之类的,说不定可以用来割割绳索,万一也是个普通的小毛贼,捅他一刀逃跑也好啊!”
“万一是高手呢?”
穆思弦有时候就是嘴巴会比脑子快,立马答道:“哦,那就不挣扎了,劫财给财,劫色给色,保住小命啊!”
南宫瑾一脸震惊:她这说的是认真的吗?
穆思弦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只能尴尬地圆一下:“哦,那个,我开玩笑啦......哈哈......我意思就是尽量配合,保住小命要紧。”
南宫瑾很想问:你解释的和你刚刚说的有什么区别吗?
穆思弦也发现自己好像越描越黑,赶忙转移话题:“对了,那匕首还是我生辰的时候你让玄云送给我的,可惜,现在丢了!”
南宫瑾有点赧然,那根本不是他送的,不过还好,他想送的东西现在已经簪在她的头上,而且以后,他会送她更多。
“等回去以后,我重新给你找几样防身的物件。”南宫瑾说道。
穆思弦两眼放光,但突然又觉得随便收受别人的东西不大好,主要是她没有什么可以回馈的,便说道:“不用不用,其实我应该用不上这些东西的。”
但是心里却在想:等回西南王府,还真可以让穆远道给她弄几样精品,她压根就不熟悉这里的武器。
南宫瑾没有接什么话,只是心里已经想好该给她弄什么武器了。
南宫瑾慢慢地编好了草鞋,说实在的,他其实更想随时背着穆思弦,但看她那样子,如果没法自己走的话,她估计就得一直在原地待着了,所以为了让她不那么无聊,他还是妥协了。
穆思弦看南宫瑾已经编好鞋子,自己拿过来看了一下,是有点扎手,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人家,但是让她一直被南宫瑾背着,那也不成啊。
她将自己没丢的鞋子拿出来,自己换上,然后将南宫瑾的鞋子还他一只,说道:“好歹有一只能舒服一点是一点,我们再去林间逛逛吧,一直在这里等着也是无聊!”
南宫瑾看着穆思弦递过来的鞋子,说真的,他宁愿自己穿一双草鞋,也不愿意一样一只穿得不伦不类的。
但是看着穆思弦脚下就是一只浅绿色的女靴,还有他黑色的靴子,看上去虽然滑稽,但却有一种莫名的和谐感,就好像是一男一女,相扶相依。
为了这点诡异的和谐感,南宫瑾就真的穿上了自己的一只靴子,还有编的一只草鞋。
两人走在林间的路上,十分坎坷。一个一只鞋子大穿得不是很稳;一个脚下的触感差异太大,总觉得自己身处两个环境。
南宫瑾寡言的性格摆在那里,一下子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变得相谈甚欢。穆思弦只能竭力在山中找些野花野草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南宫瑾却没觉得尴尬,他看着穆思弦在林间穿梭,兴奋地“拈花惹草”,只觉得生活静好,旁边有人相伴的感觉确实不差。
“诶?这里好像有一窝鸟蛋,南宫瑾,你过来看看......”穆思弦发现了草丛堆里的一窝蛋,个头比一般的鸟蛋要大一点点,她打算靠近一些仔细看看,却被南宫瑾一下子拉开:“小心!”
原来那是一窝蛇蛋,穆思弦压根没注意到旁边树枝上缠绕着的毒蛇,因为它的颜色和树枝十分接近。
南宫瑾左手将穆思弦拉到身侧,右手直接捏住那攻击向穆思弦的毒蛇的七寸,稍一用力,那蛇就命丧黄泉。
可是南宫瑾忙着察看穆思弦的情况,没有注意到刚刚那条蛇竟然是罕见的双头蛇,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另一边的蛇头就已经咬上了他的手腕。
南宫瑾将蛇挥开撞在旁边的树干上,蛇身落地后再也动弹不得。
他将穆思弦带到周边的空地上,正准备运气将毒血逼出体外,却发现穆思弦直接拉起他被蛇咬过的手,用嘴帮他吸着毒血。
南宫瑾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后面又有些欣喜:她是在乎他的。
其实穆思弦刚刚看到双头蛇的时候真的又一次被刷新了世界观,不过想想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都不再适用,那么出现点莫名其妙的生物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她见南宫瑾为了救她被毒蛇咬到,伤口处已经明显发黑,自然第一时间想到用嘴将毒血吸出来,毕竟前世的经验告诉她都是要这么做的,她压根没想到还有内功可以逼毒血出来这回事儿。
吸了几口吐到地上,发现血已经变成鲜红色,她才停下来,担忧地问道:“这个,还会不会有事?要不把手臂扎上,不要让它有机会蔓延?你有没有药?”
南宫瑾当真从怀中掏出一小瓶药,身为江湖人的同时还是皇子身份,他以前的生活并没有一帆风顺,常常遭遇暗算,所以他身上常备的都有伤药和解毒药丸。
他将瓶塞打开,倒出几颗泛着绿色的药丸,先递给穆思弦:“你先吃了它们!”他担心有毒血被穆思弦吞进去,所以先让她吞下解毒药丸。
穆思弦却着急道:“你先吃,我又没有吞下去,我没事的!”她担心南宫瑾的情况,被咬的是他,她刚刚又没有傻乎乎地吸毒血进去。
南宫瑾却直接将药喂到她嘴边,她张嘴还想说话,却被南宫瑾直接将药喂了进去。
看着穆思弦将药吞下,他才又倒了几颗出来自己服下。
看着穆思弦担忧地看着他,他柔声安慰道:“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不好意思啦,害你被毒蛇咬!”穆思弦确实有些愧疚,毕竟是她自己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危险,连累到南宫瑾了。
“你不用和我道歉,是我粗心,差点没保护好你!”南宫瑾是真的觉得自己不应该离她那么远,他接着说道:“而且你还不顾危险地帮我吸毒血,思弦,你是在意我的是吗?”
穆思弦有点莫名其妙,看着南宫瑾灼热的目光,她觉得南宫瑾似乎误会了什么,忙解释道:“这个,换作是其他朋友,哪怕他没有救我,我也会那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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