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思弦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少年说清楚。但是却觉得自己必须和他说清楚,否则误人子弟罪过很大的,而且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一定不能让南宫瑾对自己有想法。
至于原因,因为她觉得没有人能够拒绝这么有魅力的人的追求,但是她心里不知道为何,她不想喜欢南宫瑾,或许是因为害怕卷入朝堂纷争,或许是对自己没有自信,或许还有什么,但是她不知道。
南宫瑾看着她,莫名地觉得她人虽然一直在眼前,但却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他索性豁出去,不打算让她胡思乱想,直接说道:“穆姑娘,我心悦你!你明白吗?”
穆思弦这次是真懵了,古人不都应该含蓄一些吗?这人怎么突然就表白了?
她斟酌着开口:“那个......三殿下,如果你是因为我生辰那日发生的意外而有的这些想法,我想说......”
南宫瑾没让她继续说下去,直接打断她:“不是,不是因为那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我很确定,我喜欢你,是因为你这个人,不是因为别的,你不要误会!”
穆思弦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她暗自掐了自己一把,发现并没有醒,她很想爆粗口:靠,怎么可以怕什么来什么!上天玩我吗?
南宫瑾却步步紧逼:“你可以暂时不给我答复,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的心意。我希望你明白我做的事情,不是因为我是这样的人,而是因为我面对的人是你,我才会那么做!”
是的,南宫瑾发现她是一个胆小鬼,面对感情的胆小鬼,她不愿意接受他是真的喜欢她,他不知道她到底在怕些什么。
但是他不要她逃避,他要她直接面对他的感情,至于最后,她是接受或者拒绝,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他要的是她的明明白白。
感受着对方炙热的眼神,穆思弦不由移开眼神,心里叹道:南宫瑾,你,不要这样......
你这样子,我怕我真的会,也喜欢上你!
我觉得那样是不行的,是不对的。我不敢!
南宫瑾突然起身靠近她,穆思弦吓了一跳,她将身子往身后的石块靠近了一点:“你......你要,做什么?”
南宫瑾哭笑不得,她以为他会做什么?虽然他是很想拥她入怀,但是他现在哪敢吓到她。
他只是看她刚刚一直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估计是把指甲都嵌进自己的手心里也不自知。他不想她伤到自己,想过去让她松开手,只是没想到他一起身吓到她她就松开了。
他突然改了主意,直接坐到她身旁自己靠在石头上,将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将衣服盖好:“你休息一下吧,我不吵你!”
可能是该说的都说出口了,南宫瑾不再那么拘谨,他想对她好,管它是否越距,只要不过分,他不介意学学玄云口中的阿强,他想让她习惯他的触碰,想让她依赖他。
穆思弦觉得自己僵硬得像一块石头,身体和脑子都不知道怎么动了。
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好像此时再起来显得矫情,更何况她是真的有些累了,这样有人肉枕头躺着,总比靠在冷硬的石头上好睡,所以她不再纠结,放松了身体,反正这人没逼她现在回答,有什么事情,慢慢再说!先睡!
南宫瑾感觉她放松了身体,嘴角不由上扬了起来。
十多年了,他突然觉得被人依靠了自己反而很满足,多了一份责任也不觉得沉重,反而觉得生活有了期盼。
他不再满心想着为母妃报仇,他的生活不再会是乏味的争斗算计。
因为她,他觉得自己一下子拥有了软肋,却也穿上了铠甲,为她而柔软,也因她更加坚强。
感觉穆思弦的呼吸变得平缓,他伸出手,轻抚她的秀发,心里叹道:谢谢你,虽然还没给我我期盼的答复,但是愿意相信我!
第二天,穆思弦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似乎看到头顶浮现了一张帅哥的面孔,她突然惊呼一声:“南宫瑾!”
南宫瑾扶住她差点砸到地上的头,看着她迷糊的样子着实可爱,他缓缓开口:“我觉得你直接叫我名字很好!”
穆思弦慢慢消化着记忆,看着眼前的面瘫真的化身为暖男,心里哀叹:完了,不是做梦!
她慢慢坐起身子,眼神不敢看他,只能盯着地上,说道:“那个......对不起啊,把你的腿枕麻了吧?”
南宫瑾抖抖自己的大长腿,示意没事,心想:只要她愿意,他很乐意一辈子都只给她一个人依靠。
“我们去洗把脸吧?”穆思弦需要清醒一下。
南宫瑾想着她的鞋子不见了一只,准备将自己的鞋子脱下来给她穿上:“你穿我的鞋吧,虽然有点大,但是不至于伤到脚。”
“那怎么行,我穿了你的你怎么办?”穆思弦有点纠结,不能让他光着脚,但要是让他扶着蹦到水边似乎也有点尴尬。
南宫瑾本想说,他一个男子,没那么容易受伤,而且他可以用轻功,不用着地的,但是突然想到什么,他慢慢开口道:“也是,你穿了我的我就没的穿了,但是又不能让你光着脚走过去......”
穆思弦觉得这厮这时候不该说“没事,男子汉皮糙肉厚的不怕”吗?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她这要怎么接?
他直接走到穆思弦面前俯下身子:“我背你过去吧!”
穆思弦刚想拒绝,南宫瑾却直接背起她往水边一步步走去。
穆思弦就这样趴在他结实的肩膀上,心里莫名地有一点欢喜、一点害羞。
南宫瑾心情很好,背上的人那么轻,似乎什么重量都没有;背上的人似乎又很重,就像整个世界都压在了他身上。
短短的路程被他慢慢地走完,似乎很希望就像这样走过他们的一生。
两人在水边洗漱了一下,穆思弦这才发现自己的发簪也弄丢了,昨晚临时起来她只随便簪了一根银簪,现在才反应过来怕是被水冲走了。
她实在觉得自己太狼狈了,披头散发的过了一晚上,怎么那么丢人,鞋也丢了,发簪也丢了。
平时都是晚秋她们帮她挽发,但她却知道她身体的本能是会挽发的,许是前身毕竟是生活在这里的,这些生活技能是必须,就像她现在本能地识字一般。一会儿找根树枝当作发簪就能对付,她心里默默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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