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了举杯,一口喝下。
默默的陪着他喝了数杯,萧玄不知怎的,竟开口问道:“师父,何为爱?”
牧醉欢嘴角一抽,这个问题超纲了啊喂!
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见之欢喜?”
“见之欢喜……”萧玄重复一句,不知在想着什么。
“每个人对于爱的解释都不同,若想知道什么是爱,不该问他人,而是问自己。”
萧玄沉默着猛地灌了自己几口。
将酒杯一放,有些晃悠的倾身,靠近牧醉欢。
两人的脸只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呼出的热气带着酒香,莫名的染上了一分旖旎。
“师父,你见我时,可欢喜?”
牧醉欢眉头一挑,这是不是变相的问她,爱不爱他?
“为师的欢喜,是有你。不论在何时何地,为师只要抬眼便能瞧见你,那便欢喜。”
这可不是情话。
萧玄会怎么想那是他的事儿。
在牧醉欢这里,只要萧玄不巴巴的跑去找李子娴,那她就高兴了。
萧玄一顿,慢慢的坐直了身体,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师父,我跟你回家。”
这么快就妥协,是牧醉欢没想到的。
直到两人回到了山谷,牧醉欢都有些不敢相信,这偏执的家伙,真的就这么放弃了?
事实上还真是。
从回了山谷,萧玄就像个迟暮的老人一样,躺在一处幽静之地,闭着眼享受阳光。
而牧醉欢就在另外一边,时不时的偏头看他。
这样的相处模式维持了两个多月后,萧玄在某一日主动凑上前。
“师父,你我何时拜堂成亲?”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牧醉欢吓得都说不出话来。
想了一会儿,才笑着回答:“你心里有我之时。”
牧醉欢敢肯定,萧玄是不喜欢她的。
当然,也没有之前的恨了。
两人就像是好友,他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但却没有往成亲的方向去想。
这么一问,当然只是想知道牧醉欢的答案。
又过去了几年,萧玄除了一次谷,牧醉欢远远的跟着,没让他发现。
等他回来的时候,把自己灌了个大醉,摸进了牧醉欢的房间。
“师父,我们成亲吧。”
牧醉欢嘴角一抽:“你若放不下心间之人,我便陪着你,直到你放下的那一日。我之欢喜,不过就是有你相伴,以何种方式,我不计较。”
萧玄踉跄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从那天起,萧玄再也没有说成亲的事儿。
直到临死的那天,萧玄白发苍苍,脸上满是沟壑,而牧醉欢依旧如从前般艳丽无双。
萧玄双手颤颤巍巍的抓住了牧醉欢的手,脸上露出笑意:“我此生最恨的,便是被你瞧上,带回了山谷。最庆幸的,亦是如此。师父,我想,我明白了,何为见之欢喜。”
萧玄闭上了眼,就像是睡了过去。
牧醉欢起身走向外面,她早就给他备好了棺材,今日,用上了。
将他的尸身抱着放下,缓缓盖上时,她说了一句话:“你明白了,可我却依旧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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