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问,刘岚脸色晦暗了一秒,答曰:“当然有!我也谈过恋爱。”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刘岚仰头看天上的星月,仿佛在回忆,“很想见!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在一起!什么都不用做,不用吃饭,不用睡觉,也不用出门,”刘岚低头看他,“就想跟他守在一起!”
“想的挠心挠肺?”
“对,就像心头有一千只蚂蚁在爬,不见他,不甘心!”
谭嘉若有所思。
“少爷,你爱上一个女人了!”
闻言,谭嘉猛然抬头看着她,“爱?”
刘岚笃定,“只有爱一个人,才会被情所困,少爷去平坞茂矮山猎场要找的人也是她吧?您是爱上她了。因为爱上,所以您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救她。”
“可我们只见过一面。”
刘岚不由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如果爱情可以用见面的次数衡量,我天天跟您见面,您愿意爱我吗?”
“爱吗?可我要结婚了!”他一直认为,他与路雅的婚姻就是他的宿命,即使发现她有情人,也没想过悔婚。
刘岚看着他,不语。这些豪门家族里的事,看看以为是小事,但往往有诸多牵扯,不是她能妄言干涉的。
谭嘉明白她的顾忌,知道她极有分寸,不会妄言。
“少爷,如果你现在放弃与路家的联姻,可能以后会后悔;可如果你放弃爱情,你更会后悔。”就在谭嘉认为刘岚不会给她建议的时候,她忽然说。见谭嘉看着她,面露疑惑,她又道:“我只知道,人生那么长,总得一个爱的人相伴一路。赚钱的方式可以多种多样,联姻或许是一种捷径;可爱情,却不是人人都能给你的。”
身为谭嘉的私人特助,她对谭家的事,已经了如指掌,看明白谭明远真正看重的,并非路雅,而是她将继承的庞大的家业。
“你认为我应该放弃联姻?”
刘岚不语,却推着他轮椅,“天凉,少爷该回房了。”
她今日所说,已经逾越本分,直白的答案,她当然更不会给予。
况且,她说的话,与他父亲谭明远的意愿是相悖的。外人的看法并不重要,关键还看他自己如何取舍。
路雅的父亲路展播,自从度过那次企业危机后,这些年来注重分散投资,触角伸进多个领域,已经在多个不同领域都取得不菲的成绩,可谓发展迅猛,资本累积可观。
路展博的唯一独女路雅、即将继承的这份庞大的家业,让善于谋划的谭明远心动很正常。
别说谭明远,就是搁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对如此巨额家财,不心动的,怕也没几人。
刘岚推着谭嘉的轮椅往回走,视线定格在他浓密的发顶,这位从小生活富足的富家少爷,他会如何取舍呢?
“什么?”谭明远吃了一大惊,“你说你要退婚?”
第二天一早,谭嘉找到父亲的书房,对父亲说出自己思考了一整晚后的决定。
“是。”
谭明远吃惊后冷静下来,“为什么?”
“路雅,不是我想娶的女人。”
“你与路雅的婚姻,是联姻,不是自由恋爱。我以为你早对联姻的性质认识的足够清楚了。”
“是。我本也以为我可以接受联姻而来的妻子,而且我也试着努力地去接受她了,但与她相处后,我发现不行,她不是我要娶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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