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灵见那妇人醒了过来,便连忙打开药盒将药拿了出来,放在妇人的手边,说“族长,药已经好了,这会子温度刚好。”
那妇人点了点头,“嗯,好,都来了,坐吧。”说罢便让屋子里的婢子们招呼着我们坐下,茶点也纷纷上了上来。
“你们先吃口热茶驱驱寒。”老妇人说着。
泊迹见她提也不提手边上那碗药,前前后后的招呼着,便说“母亲,你先将药喝了,我们不需要你这般招呼。”
秋灵原本在一旁也是急,本来天就冷,就怕药在一边搁凉了误了药性,这会子一听泊迹这么说,便不露声色的笑了。
尔芙皱着眉眼瞥了一眼她那个不成气候的老二,没好气的说“我本来就是要喝的!”
“是,是,是。”泊迹应和着,对于这个母亲他更多的是亏欠,当年大哥去逝时候,他义无反顾的就离开了南禺去了女床山,他这个母亲一边承受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痛,一边还要顾着他这个一事无成的儿子。
尔芙喝了药,嘴里直泛苦,皱着眉头的朝着一直没有作声的蝉衣看过去,蝉衣与她的视线一对视便连忙起身又行了一个大礼,“女床蝉衣见过族长。”
尔芙嘴里本就苦,见着蝉衣这样子,心里就更苦,她对蝉衣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年那个围绕膝头甜甜的喊着祖母的小乖孙,当年夫遥来传话说想将她送出去,她也没有见她一见。
“你说这孩子。”尔芙低落的对着泊迹说着。
泊迹脸上的神色也有一些难看,拉了拉蝉衣的手,说“蝉衣,这是祖母。”
尔芙见这样子,有些难过的撇过了脸,说白了这孩子现在这个样子,也都是他们这些大人当年狠心所致啊。
“祖母。”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之下,蝉衣轻声的喊出了这声祖母。
尔芙倚在矮桌上撑着头,闷闷的说“孩子我是你的亲祖母,你不必这样的,当年。”尔芙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又转了话题说“也罢,秋灵。”
“是。”秋灵站在一侧,见尔芙朝里面一个招手,便知道尔芙是何意,便应声朝着里间过去。
里间的长桌上,放着一托盒,是尔芙昨日再从天界求来的,秋灵小心翼翼地捧着出来,“族长。”秋灵放在矮桌上,便又退回了一侧。
“孩子,你过来。”尔芙一只手伏在托盒上面,一只手颤颤巍巍的伸向蝉衣。
泊迹看着,身边的蝉衣愣愣的站着,没有什么动静,便上前轻轻的推了一把,蝉衣回头看了一看,泊迹点了点头,轻声说“没事。”
蝉衣犹犹豫豫的上了前,那一双布满褶皱的手就一直这样伸着,她紧张的凉凉的手心里满是汗,在袖子上抓了好几把,才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尔芙这才起了笑意,心里感叹着,儿啊,你闺女回来了,长大了,你看见了吗?
回过神来,她拿起托盒递到了蝉衣的手里,依旧握着蝉衣的手说“孩子啊,祖母听说你继承了母亲的鸾鸟一族,如今管着一方山灵,所以祖母昨日上了天宫。”说着尔芙像个孩子似的还指了指上面,才有继续说“这次山魁一事,处理的也不错,我便借着我这张老脸去天宫,给你求了个神位。”
说道这里尔芙有顿了顿,“孩子你的乳名叫丹儿,祖母便让天帝卖了一个面儿,封你为丹湘仙子,你可喜欢。”
蝉衣这是第一次如此明显的感受到来自长辈的爱,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尔芙看到蝉衣这反应,也不恼,自顾自的说着“这会子,天上的这个消息只怕四海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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