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青咂巴咂巴嘴,终于一脸严肃地看着白明风,说道:“明风啊,妈不是不支持你,只是觉得这本千机册牵涉了太多未知的凶险。
当然,你大了,有了自己的权衡判断,这其中的利害之处,你心里定然有数,你一心想琢磨这千机册,可以!但是妈想问你个问题,妈可以相信你不?咱们一家四口的性命安危你能托住不?”
白明风直起身子,眼眶子泛着红,正色道:“妈,我虽然平时皮了一些,可我哪回干过出格的事儿,哪回捅过篓子让你和我爸收拾残局了?我可以,相信我!”
祝安青和白令安一时沉默着,倒是白明心回忆了一下,从小到大,自家哥哥虽然臭屁上天,有点矫情,有点傲娇,但确实关键时刻没掉过链子,是那种心眼儿像莲藕一样多的人。
“行,打今儿起,我也不拘着你了,你自己有点数儿吧!孩子大了,我和你爸也老了……”祝安青摆摆手,叹了口气,顶着一张三十多的脸叹出了五十岁人的沧桑。
“哪里老了?妈,你更年轻更漂亮了呢!”白明心和白明风齐齐狗腿道。
倒是白令安一脸莫名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可不觉得自己老了。
一朝醒来,五十岁的灵魂换了个三十多岁的精壮壳子,抛却诸多心理上的不适应,身体上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肩不疼了腿不酸了,啤酒肚没有了,连走路都轻盈多了!
一场口水战,白明风凭借惨兮兮的感情牌,以微弱优势取得了胜利,耗的几人口干舌燥,更是耗没了这一天的进度条,有人一夜无眠,有人一夜呼噜震天响。
“快快快!都起来了,今儿谁也不能赖床啊!那工人们到得早,他们到之前咱们都收拾利整儿的,别让人看着一家子懒虫!”
白令安起了个大早儿,顺便把眼皮还沉甸甸的白明风扯了起来,这小子昨天还说什么感觉自己不够上进而和这一家子格格不入呢,今儿要是好意思赖床,非得给他几脚让他清醒清醒。
照常是那套拳脚功夫,因为腾跃在空中那一段怎么也做不出来,父子俩就只打了前半段,就这样也在沾衣欲湿的清晨出了一身的薄汗。
“明心起来了不?她这金银花就这么搁院子里搁了一夜?这露水这么重,能晾干喽?”白令安瞅着那院墙根下那片金银花,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起来了,刚洗漱完,去屋里抹面霜去了,之前那哑丫头那脸也没好好护理,小小年纪皮肤就不太好,明心为这脸可费了不少心!”祝安青一边说着,一边端着粥和小菜一趟趟往院子里的小木桌上摆。
“我总觉得这些个金银花要完蛋!”白令安撇着嘴摇了摇头。
“啥要完蛋吖?”白明心刚踏出屋门,就瞧老爹在那又是撇嘴又是摇头的。
白令安没说话,抬胳膊指了指躺在破草席子上的金银花。
顺着老爹指的方向,白明心注意到了昨儿下午铺在墙根下的金银花,愣了愣就哀嚎着冲过去了,“哎呀!我的金银花!嗷!昨儿夜里忘了收拾它们了!哎呦……”
“行了,吃过饭再嚎吧!今儿瞧着太阳还好,看看能不能再接着晒吧!”祝安青走过去将要扑在金银花上的闺女拉回了饭桌。
“对了,今儿估计还晒不成,老白,那群工人中午吃饭在哪吃啊?都在咱这院子里可有点儿盛不下!”祝安青想着中午要做十几个大男人的饭,就觉得有点惆怅,只四个人的饭做起来都还挺费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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