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中那跳动的心脏突然间如同被射入千万只冷箭一般血液都变得异常冰冷,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用力扼住般,难以喘息。
“呃……”剧烈的疼痛使得东和一手用力的攥住胸前的衣襟,另一只手扣着青石板雕砌的地面。
“咳咳……”一股恶心顺着胸腔传至喉部,东和反射性的抬手捂住嘴,“呕……”一股腥咸弥漫着整个口腔,原本苍白的脸上竟染上了丝丝灰败之色。
东和缓缓将捂住嘴的手移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摊鲜红的血渍。
此时她脑中一片空白,如今王妃已经知晓了自己背叛了她,如今,恐怕她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可……可若是回相府,以二姐和姜姨娘的脾性,恐怕不仅自己会丢了性命,更会连累自己的爹娘。
此时的东和感受到了曾未体会过的绝望,抬眸看向这偌大的皇宫,又看了看手中的血渍,东和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要怪就怪自己生来便是个奴才,生杀大权全在主子手中,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认命!
此时东和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决不能回相府,她还不想死!
似是想通了般,东和用手支撑着地面缓缓的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宫门向着祁王府走去。
一路上,不知摔了多少次,而她仿佛感受不到一般,目光直直的盯着前方的路。摔倒了爬起来,就这样一步不停的向着祁王府走去。
与此同时,马车缓缓停在了祁王府,回府的时间比去时硬生生的被缩短了一大半。
马车尚未停稳,席亦琛便抱着白夙辞飞身跃下,脚下运功一路不停歇的向着浮青苑走去。
此番模样的二人将管家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询问,席亦琛的身影便飞略了过去。
东菱气喘吁吁的在后边跑着,管家一把拦住东菱问道:“东菱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看清拦着自己的人后,东菱便微微喘了口气对管家道:“王妃在宫汁…嗬不慎落水了。还,还请管家吩咐一声让厨房多烧点水。奴婢得先回浮青苑伺候了!”罢,东菱便福了福身向着浮青苑一路跑。
脚下一路飞驰,席亦琛赶到浮青苑时,院内的下人还未知晓此事。待奴才们看到席亦琛抱着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王妃急切的进了院子是,他们以为自己看错了,站在原处愣了愣神。
“还愣着做什么,去准备东西!”席亦琛对着一旁的下韧声训斥一声,似是想到什么般看了看怀中依旧熟睡的人儿这才放心的进入白夙辞的内室。
此时房妈妈正替白夙辞准备着临睡前的衣物与书籍,约莫着宫宴差不多要结束了,便打算去吩咐厨房准备碗粥。
刚抬脚向外走便看到了一道身影闯了进来,房妈妈满脸冷意的看向那人,待看清是席亦琛是便急忙行礼。
视线顺着下移,便看到了席亦琛怀中还抱着一个女子,看清是白夙辞后,房妈妈惊呼道:“王妃这是怎的了!”
因着房妈妈的声音略高,席亦琛眉头微皱却也没什么,低声道:“莫要吵醒她,快去找些干净的衣裳,本王替她换上……”
罢便将人放到床上,动手解开了早已湿透的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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