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淡淡的一眼,巧玲便觉得浑身不自在,面色微变,但依旧是一副高傲的神色。
白夙辞拿着帕子轻轻遮住微扬的嘴角,如同想到何种让人发笑的事情般。
看了看一旁并未说话的白木兮,白夙辞微微叹息,摇了摇头。看向白木兮的眸子也盛满了担忧与不认同。
“姐姐你看,巧玲这丫头早晚会给你惹了祸端!
单单姐姐你仁慈,妹妹都替你担忧!”
“你……王妃这是什么话,奴婢何时给小姐招惹祸端了,王妃可莫要冤枉了奴婢!”
巧玲在听到白夙辞的话后,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般,对着白夙辞一通质问。
到了此时,巧玲依旧认为白夙辞还是那个懦弱到所有人都能搓圆捏扁的那个相府三小姐。
“放肆!”白夙辞大喝一声,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连那一直波澜不惊的眸子都染上了冷意。
“巧玲,莫要忘了,这是祁王府,你――是个下人!”
白夙辞伸出食指指着巧玲,如同利刃般狠狠的刺向巧玲的身体。
“一个奴才,即使得主子的宠,她依旧是个奴才。
莫说旁的,就你刚刚见到本妃不行礼,你就能死千万次。
怎么,还是你觉得本妃依旧是和在相府般不同你们计较?
眼高于顶,妄想爬到主子头上!莫要忘了,本妃如今是皇家的人,姐姐看中你,你就是这么回报姐姐的宠信的?”
早在白夙辞发怒时,东和颤抖着将茶盏放于白夙辞面前。那一声呵斥,让她想起了怜香。
东和不敢多说一字,乖巧的退到一旁。如今自己还是莫要惹怒王妃,否则吃亏的还是自己!
白夙辞伸手端起面前的那盏茶水,摸了摸那滚烫的温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抬眸看向此时面色苍白的巧玲眸中冷光乍现,不知死活的东西!
“怎么,巧玲,本妃的话你服不服?”
虽是语气轻柔,但被问及的巧玲确实浑身冷汗直冒。
“贱婢,还不快跪下!”
巧玲张了张嘴本是欲想继续反驳白夙辞的话,话未出口,便听到自家小姐的娇呵。
巧玲不可置信的看向白木兮,却是被小姐眸中的失望与狠辣吓得“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白夙辞斜睨了跪在一旁的巧玲,继续开口道:“姐姐心善,平日里不舍得惩罚你们,若是懂事的丫头自是不会给主子招惹祸患。
你却是个恃宠而骄的丫头,如此目中无人,这便是姐姐平日里教你的吗?
今日你是对着本妃如此,本妃训斥你几句便罢了,若是那日冲撞了贵人,恐怕姐姐会被你连累!”
白木兮脸色阴沉,不是因着巧玲不懂规矩,而是白夙辞的那句自己教的目中无人!
白木兮眸中一片狠戾,好个白夙辞,竟是如此指桑骂槐,自己倒是小瞧这贱人了!
巧玲也是个聪明的,白夙辞话刚落,巧玲便不停的磕头,边磕头边求饶道:“王妃恕罪,是奴婢不懂规矩,看在小姐的面子上,还望王妃饶了奴婢!”
看着不停的磕着头的巧玲,白夙辞眸中闪过不屑,语气轻淡道:“好了,起来吧,磕坏了身子可没人伺候姐姐!”
“谢谢王妃!”巧玲对着白夙辞感恩戴德,有几分真心,怕是只有她自己知晓。
收拾了一通巧玲,白夙辞心情甚好,但一直在一旁并为说话的白木兮心情确实极为阴郁,想到马上便要发生的事,心情也稍微有了一丝快意。
稍稍敛下眸中的冷光,白木兮脸色柔和的看向白夙辞:“今日巧玲之事,妹妹倒是给姐姐提了个醒,这丫头姐姐回去定会好好敲打敲打才是!”
白夙辞淡笑道:“如此甚好!姐姐可得为自己着想,奴才嘛,不识管教,发卖了便是,切勿太过动气伤了自己的身子!”
白木兮并未接话,看向白夙辞,似是想到什么般,声音变得低沉。
“可妹妹也太让姐姐失望了!”
白夙辞看向面露寒霜的白木兮,轻笑道:“姐姐此话何意啊?”
“妹妹可知晓,妹妹虽是嫁给了祁王,却是让整个相府蒙羞,让姐姐成为了旁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白夙辞看着此时依旧是惺惺作态的白木兮,也不再与她过多纠缠:“呵……难道这不是姐姐你想要的吗?”
白夙辞话刚落,便看到那原本面色冰冷的白木兮眸中闪烁着丝丝笑意,面色微变,眸中闪烁着楚楚可怜,一手捂住胸口,甚是娇弱。
“三妹妹,你太让我失望了!”
话音刚落,便看到了一抹月白色身影缓缓走来。
身着一袭月白色滚金边宽大长袍,领口处露出绛紫色领口。如墨般的黑发用一根雪白的白玉簪束于发顶。
看着渐渐走近的席亦琛心下了然,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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